这一声叹息好像是从久远的上古传来，是那些经过大喜大悲，经过世事浮沉才有的沉稳和无奈声音。

所有人暂时忘却了身处的环境，抬头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

木白同样也听到了声音，而且他已经知晓了声音来源，雄常树！在声音出现一瞬间，他就清楚地感受到雄常树的变化，苍老的枝干短时间内生机勃发，不过这更像是弥留之际的一种回光返照。

雷电还要肆虐，但是却被一圈旋涡阻挡，纵然狂暴的雷电在复仇漩涡面前也要老老实实的，再不能伤到任何人半分。

“雄常树！”

“雄常树显灵了！”

弟子们这下终于发现了，一个个高声呼喊，充满劫后余生的兴奋。

“雄常显灵，是福是祸？”任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来，站在半空中心事重重地望着雄常树。

雷电消失，复仇漩涡也退去，雄常树翠绿的枝条迅速变得枯黄下去。

“哎！”再一声叹息，雄常树拟人化地伸了伸懒腰，好像一个从睡梦中醒来的老人。

“在下春晓书院第九百任院长任重见过前辈！”任重作揖施礼道，因为不知道对方身份只能用前辈称呼了。

“春晓出院啊，是第一人圣子建的地方吗？记不起来了，任重啊你们一任不如一任了。哎！”不知道为什么，雄常树每说一句都喜欢加一个叹息。

“不知前辈所指什么？”任重问道。

“哎！无尽岁月前，神明争锋，可你看看眼前，你也有万年寿元，见过神明吗？”

“前辈不就是神明吗？”任重笑笑说道。

“也罢也罢！”两声之后，雄常树枝叶疯狂的抖动起来，空间不断被绞碎，一旁的大山开始存存断裂，远处河流被一道裂缝传送到不明地带。

“前辈这是作何？”任重脸色大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