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眼神清澈,想了想轻声道:“有时候宋姊佳在院子里忙活做事,吴当归偶尔坐在在院子里的木凳子上翻看他那本《地方志县考》,她偷偷地看着吴当归,经常会笑!”
刘箴言眼神呆滞,心中气愤。
骤然间他手下那大床板竟支撑不住他的重量一下子就从中间直接断成了两节,高大少年垂头丧气的一屁股坐在上面。
赵阳脸色抽搐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脑袋,唉声叹气,有些头疼,更多的却是心疼。
刘箴言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站起身,没有说什么愧疚与对不起的话语,
而是轻轻的踹了踹抱头的赵阳,咧嘴笑道:“行了,不就是一张破木床吗?心疼个什么劲,改天我弄张好的给你。
还有我今天来可不是看着你伤心的,我是来给你带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的!怎么都比你这张破床值钱!”
你也知道度老头前些年不是走了吗?我在四处厮混,也没有什么活计可做,后来遇到了村东头的打铁金师傅。
金师傅可是这远近闻名的打铁巨匠,工艺受到多少人追捧,可人家就是凭心情给你打造兵器,心情好就打,心情不好就不打。
这几天,我家金师傅突然就要在门前的小溪旁边盖一座高楼,前些天请的那些人手不够,需要喊人帮忙,我就随口提了提你,
说我知道有个矮冬瓜,瘦归瘦,但是力气还算凑合,来帮忙的话准行。金师傅也答应了,说过几天让你自己过去帮忙。
赵阳眼睛一亮,猛然起身就要对刘箴言表示感谢,刘箴言立马作出赶紧打住的举动说道:“大恩不言谢,放在心里就行了!”
有时候,赵阳还是挺羡慕刘箴言的,度老头还在的时候,刘箴言就是他的关门大弟子,就连后来的赵阳也是刘箴言将他领入酒厂的,度老头既然收留了赵阳,赵阳也算是度老头的半个徒弟吧。
但是度老头对待两人还是有明显的差别的,更何况度老头还个是很严厉的闷葫芦老头,一旦酿酒的过程出了纰漏,就少不了棍棒加身,
赵阳每次都是默默挨着,从来不哼一声,毕竟自己做错了,但是度老头从来不在赵阳面前展示自己的酿酒技术,因为他觉得对于资质平庸的赵阳来说,展示了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而对于刘箴言则是煞费苦心的将自己的技艺传授与他,还说他聪明,学什么都快,是个奇才,值得培育。
又一次刘箴言不小心也犯了错误,度老头也是一顿打骂,还不小心下重了手,将刘箴言额头碰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