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你此时看到的‘浩然正气’四个大字,便有些好玩了,你若是仔细端详揣摩,应该能够发现,四字虽然用笔、结构、神意都相似相近,
但事实上,这四个大字是由四位道教祖庭大真人分开写就的,当时有两位老神仙还书信来往,好一番争吵来着,都想写玄之又玄的‘浩’字,不愿意写俗之又俗的“正”字……”
最后他们为此还争执了一番才定下来谁写什么字……
然后,孔家大儒带着白衣少年郎再绕至“莫向外求”四个大字之下,他左顾右盼,视线幽幽,
“原本你读书的那座乡塾,很快就会因为没了教书先生,而被几个大家族停办,或者干脆推倒,建成小道观或是立起一尊佛像,供香客烧香,
还会有个道人或是僧人主持,年复一年,直至甲子期限,期间兴许会‘换人’两三次,以免小镇百姓心生疑惑,其实不过是粗劣的障眼法罢了。
但是这一切在这里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但在外面可不得了啊,在这里完成一门芝麻大小的术法神通,如果搁在外边,兴许就等于天神敲大鼓、春雷震天地的恢弘气势了吧……”
到后边,先生说话的嗓音细如蚊蝇,哪怕读书郎赵繇竖起耳朵,也听不清楚了!
孔先生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和疲惫:“很多事情,本是天机不可泄露,事到如今,才越来越无所谓,但我们毕竟是读书人,还是要讲一讲脸面的。
更何况我孔明若是带头坏了规矩,无异于监守自盗,吃相就真的太难看了。”
萧珒突然鼓起勇气说道:“先生,学生知道你不是俗人,这座小镇也不是寻常地方。”
儒士好奇笑道:“哦?说说看。”
萧珒指了指气势巍峨的十二脚牌坊,“这处地方,加上杏花巷的铁锁井,还有传言桥底悬挂有两柄铁剑的廊桥,老槐树,桃叶巷的桃树,以及我萧家所在的福禄街,每年张贴的谷雨帖、重阳帖等等,都很奇怪。”
儒士打断少年,“奇怪?怎么奇怪了,你自幼在这里长大,根本从未走出去过,难道你见识过小镇以外的风光景象?既无对比,何来此言?”
萧珒微沉声道:“先生那些书,内容我早已烂熟于心,桃叶巷的桃花,就和书上诗句描述,出入很大。
再有,先生教书,为何只传蒙学三书,重在识字,蒙学之后,我们该读什么书?读书,又为了做什么?书上‘举业’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