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吧,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我。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也没有什么可以伤害我,就连跟我平起平坐的东西都不存在。
因为,根本就没有我。
你可以伤害“没有我”?
袁长文,多么好听的名字,根本不需要罗列什么字词的含义和历史渊源。就仅仅是因为显现,已经足以证明其美丽动听。
排斥、拒绝、讨厌,仅仅是个人喜好。但整个二元对立的世界,又有什么不是完美呢?
讨厌吃苦瓜的人可以说自己不喜欢苦瓜,但并不能否认苦瓜的存在是一种完美。
两情相悦不错,朝夕相处也不错,每天不同的情人也没有问题。
恐惧,让我们的喜好都差不多。
可惜,并不真实。这句话如同魔咒一般,死死刻在我脑子里。
那些曾经可以轻易左右我的玩意,似乎正在变得软弱无力。还不够,这样就结束了吗?
不是的,远远不够。
可是,当这一切都不存在的时候,当自己也不存在的时候,当根本没有一个我在斩杀的时候,又要何去何从呢?
拿起武器大杀四方,将所有的虚假统统斩杀,固然让人热血沸腾。但那个拿刀的本身就不存在,又要如何结束这一切呢?
自己要如何斩杀自己?
那份觉察依旧冷冰冰,真实依旧黑乎乎。
难以置信的存在,脱离最低级的逻辑,荒谬到无法更加荒谬,这就是真实。
我在地狱中,但地狱并非无限,所以终将会被走穿。
不是我在担心害怕,仅仅是呈现出担心害怕,有什么关系呢?
忘了吧,一切不真实的东西,包括我自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在我心里留下痕迹,不真实的不存在。
就算是强行留下痕迹,我也非常明白,这痕迹本身也是虚假。
肯定可以前进,因为阻挡并不存在。
死亡吧,从来没有想过修到真实的道路竟然是这副光景。
原本讨厌的负面情绪,也不知为何变得可爱许多。
事情就是这样的,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爆炸吧,破碎吧,让这一切都消散吧。
如果太阳阻挡我,那么就斩杀太阳。如果我自己阻挡自己,那么就斩杀自己。
没有一个我,也没有一个需要斩杀的对象。
拿刀的,跟被砍的,都不存在。
如此这般不讲道理,又是如何?
不知道在上演什么舞台剧,但这里没有一个我,就连观众都不知道在哪里。
荒谬之事需要正常来进行衬托,统统都是荒谬,这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不管我在哪里,不管我从事什么职业,不管我的身份究竟有多崇高或者多卑微,都跟我没有关系。
舞台上的表演没有人,却又装扮成人的模样。那副躯体里究竟是什么?如果是空无一物,又是如何支撑起如此丰富的人性呢?
搞不懂也弄不明,而又是什么样的驱使,不停让我去分析解析这一切呢?
我以自己的大脑为尊,思维仿佛就是我的全部。就连所谓的永生方法,意识保留似乎是第一选项。
既然身体可以更换,那将来是否也可以更换意识呢?
只有无限存在,局限如同泡影一般,仅仅呈现出如此景象。那份觉察在旁边,毫无生气的看着这一切。
思维没有站在那份觉察的位置,那么最后处于真实的东西是什么?
想不通,但并不影响前进。我所需要的,就是我已经拥有的。甚至,就连并不这样认为的思维,也不存在什么错误。
舞台上,一个角色认为自己应该拥有更多,这有什么错呢?但事实上,角色需要的就是已经拥有的。
剧情如此发展,情节如此推动,看起来不讲道理,实际上仅仅是如此而已。
戏剧就是这样前进的,不管角色怎样认为,都逃不出这一切就是如此的范畴。
一个角色怎么可能不拥有他已经拥有的玩意?不管角色要做什么,所有的都已经准备好,因为这就是剧情。
想要更多并没有错,也许这就是戏剧张力,也许就是戏剧冲突。那些所谓的没有准备好,同样也是如此,也许要的就是没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