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师依旧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
无法确定就是无法确定,我此刻相信老师的话语,只是因为我认为老师是修到真实,所以老师的话语具有指向性。
可是,这是真的吗?
对吧,我根本没法确定,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
就像我手中有个杯子,于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真的有只手,手上真的有个杯子。谁要反驳,我根本不会讲理,直接是嘲笑之类的情绪反击。
因为没法讲理,所以才会用情绪反击。
老师必须被斩杀,必须安静。我的脑子里不应该有任何人和事,就算有,也只是我放进来的。对象必须如同木偶一般,我放进来需要使用于是就使用。当我不需要的时候,那么就请这些东西安静的离开。
必须离开。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我脑子里放肆嚣张。
当我走过老师的地图,可以笑笑说原来如此。但老师的地图,不能成为我的依赖,不能成为真实。
这些都不真实,那么就没有理由继续存活在我脑子里。将老师的地图当作真实,这依旧只是一种扭曲。
没有什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究竟是不是真实,这一个问题足矣。
如果不真实,那么就没有必要继续抓住。当我看见自己在抓住的时候,就是斩杀的时候。浓烈的情绪依旧会保护,但我还是会继续斩杀。
我不知道,那么就将我脑子里的所有知道,全部斩杀掉。不知道就应该有不知道的态度,我就是知道太多。
这样一想,杀手的话语似乎有点意思。我就是应该死,因为我知道太多,难道角色还有什么存活的可能性吗?
没有办法确认。
我连自己究竟是不是袁长文这个角色都没法确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那份觉察就是一切,没有然后,就这样结束了。剩下的,都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不管是画面元素所呈现的内容还是规律,都仅仅存在于画面元素中。
我可以关联画面元素,也可以不进行关联。只是觉察到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前后没有因果,仅仅是此刻的内容罢了。
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都是扯淡,都是偏见。我可以站在这些偏见上面,就像曾经我做的那样,但自己已经知晓这些玩意是偏见,又能坚持立场多久呢?
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就安于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呢?
关键在于,根本没法知道。苹果下次会落地吗?我不知道,哪怕我知道之前上亿次苹果落地,但也没有办法肯定下一次苹果一定落地。
依旧是一种猜测,哪怕这个猜测的把握很大,但依旧是一种猜测。这很难理解吗?说什么物理空间一致,必然也就规律一致这种话语,简直就是建立在无数假设之上的玩意。
快死吧,角色没有资格活着。哪怕这个世界是精心策划,也没有理由让角色存活。无为,就是没有脑子里的扭曲,只是顺流而动。
如果仅仅是没有作为,那些这依旧是提前设定好的框架,依旧是角色属性。“我是一个怎样都不作为的人”,跟“我是一个努力奋斗的人”,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但是,角色无论如何都在这里,已经就是虚假。
水流只是按照地形流动,不会去思考,但依旧会流动。水流并没有说,自己不思考于是就意味着原地不动什么也不做。
吞噬我吧,那些脑子里的扭曲根本就是扯淡。但是情绪的保护却让这些扭曲得以生存,而我又根本不愿意触碰这些玩意。
就让情绪继续保护那些扭曲,让我看看,究竟可以保护多久。每一次的情绪出现,每一次的担忧,每一次的自以为是,统统都是扯淡,都是虚假。
为什么每次编造故事的时候,总要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然后反击?角色的属性必须得到表现吗?角色必须存在吗?这种爽点的幻想永不停歇吗?
角色本身就不真实,这种以角色为中心的编造故事,更是不真实。我不想知道这些故事是不是可以带来舒服和畅快,也不想知道这种思维是不是人类进化中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