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些玩意是斩杀自带的。
或者说,剥夺角色真实性的过程中,丢弃脑子里的扭曲是必然,经历这种自然的状态也是必然。
对别人有效吗?
不知道,也不关心,反正我就是这样,这些文字也仅仅对我有用。
有没有办法,不斩杀不追求真实,依旧可以成为自然轻松的状态呢?
我不知道。
这些猜测这些想法,已经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我没法回去,也不想回去,黑乎乎的真实已经凝视过我,已经无法逃脱。
况且,我也不想回去。
当初为什么要斩杀?
好好体验二元对立的世界不好吗?
反正又没有人会受伤,再痛苦再难过再悲惨,也仅仅是画面元素而已。
轻轻松松,简简单单,没有脑子里的扭曲干扰,那些恐惧的情绪无法拉扯,多么美妙的日子。
或者,充满热血,遍体鳞伤,依旧敢打敢拼,失去了许多,也拥有了许多,眼泪笑容汇合交织的生活,也很棒。
就算,只是唯唯诺诺的小心谨慎,卑微的,爱哭的,胆小的,泯然众人的,也是完全新奇的体验。
似乎,都比黑乎乎的真实,要好很多。
继续前进吧,不真实就是不真实,尽管我已经动摇,尽管虚假的美妙再一次向我展现。
但是,我依旧不想回去。
吞噬感还在继续,而且,我也会继续怂恿吞噬感,让角色的破碎更加明显。
我不需要解释我的行为,也不需要一个理论在规范我的行为。
相反,别人只能从我的行为中总结规范,只能将我的行为当作规范,并且始终修改规范。
因为我会做出跟规范不一致的言行思维,但我的一切就是规范,那么只能继续修改规范。
这是一种徒劳。
老师的话语不真实,老师这个人也不真实,我也不真实,这份思维也不真实,世界不真实。
然后呢?
可惜,这种嘶吼并没有什么用。
思维怎么可能确定画面元素的呈现呢?
说了多少次,自己始终都不记得。
永远都会认为是自己在控制,是我拿起了杯子,而不是画面元素呈现“我拿起了杯子”。
斩杀很蠢,但我却根本刹不住车。
甚至,我自己也知道很蠢,但依旧不愿意回到过去的状态。
脑子里的扭曲让我以为人生必须怎样,一旦放弃就会遭受各种煎熬。
但是,真正丢掉脑子里的扭曲之后,自然也就没有这种感受。
哪怕生活周遭真的变得很惨,但没有脑子里的扭曲之后,那个判断很惨的那个部分都没有了。
自然,我也不会觉得很惨。
这个世界没有真实,也没有因果关系。
移除时间之后,仿佛音乐都会成为一种诡异的玩意。
吞噬会传染,如果有人在我吞噬感降临时,跟我说话讨论之类的。
而对方为了不被吞噬,只能采用唯一的手段,浓烈的情绪进行保护。
这就是,我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在家里完成斩杀的理由。
没有什么冲动跟别人聊天,而当自己不得不聊天的时候,会感到一阵怪异。
自己刚刚开口,心里就会冒出“这些都不真实,只是脑子里的扭曲”之类的念头。
我还会慌张,仿佛今天没有斩杀完成,就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尽管我知道画面元素呀,呈现呀,思维无法控制呀,但情绪依旧会降临。
角色的破碎不会倒退,也没有机会复原,我不会允许。
最终必然是死亡,角色和世界都将重新站到虚假的位置。
没有一个我,这种明显的恐惧感逐渐变得频繁,而自己似乎也逐渐变得懒散。
不想去抗拒恐惧,不想在意恐惧的内容,就算自己一事无成一穷二白,似乎也无所谓。
金钱已经没法提供所谓的安全感,我一点都不安全,角色随时会崩塌。
很恐怖,也很慌张,似乎再一次感受到斩杀的愚蠢。
但诡异的是,自己却又很安心,将自己交出去的感觉非常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