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少数几名族人，他说不定就为了永除后患直接把兔妖杀了，免得再生变数，但是挞拔族已经有三分之二还多的人口被变成了兔子，他是挞拔的大汗，她不能忽视这些人的生命。

“自然是真的，我不会欺骗你！”挞拔月儿松了口气，“你先停下燃烧生命的秘法吧，那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这无需你关心，你快将我的族人恢复！”张烈并没有停止秘法，反而因此让秘法运转的更快了几分，“我可以承诺，只要你让他们恢复，并发誓永远不进入挞拔，我可以饶你一命。”

虽然很不愿意，但是张烈知道，如果不给这个妖怪一点希望，对方很可能鱼死网破，一只妖怪的性命，远不能和挞拔万千子民相比。

挞拔月儿见他增加了防备，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一阵妖雾之后，她再次变回了人身，“汗皇，你相信我，解除秘法吧！”

张烈震惊不已，他居然看到兔妖变成了他的皇后，多年的相处可以让他确定，这就是他的皇后挞拔月儿无疑，不会是别人假冒的，可是，怎么可能？

还在震惊当中，张烈下意识听从了挞拔月儿的话，取消了秘法。

回过神，他以为中了兔妖奸计，正要再次燃烧修为时，挞拔月儿笑了笑，张嘴吐出一颗颗精魄，那是她这些年吸收的挞拔族族人的精魄，一颗不少。

若是别的妖物，吸收了精魄肯定是完全吸收了，因为那都只是粮食，断然不会有再还回来的可能，只是挞拔月儿还想着哪一天真的变成了人，便将这些人全部复原，让张烈安安心心的当一个合格的大汗，和他一起幸福的过日子，所以她椅子没有完全将他们消化，而是留在了体内。

每一颗精魄都被他们自己的身体所吸引，不需要有人控制，它们便自动回到了体内，兔子再次变幻成人，只是被这么一折腾，全都元气大伤，需要时间恢复。

“你走吧。”张烈撇过头，打算履行承诺，“不要再来挞拔，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挞拔月儿吐完所有精魄之后，其妖身已经开始崩溃，那些精魄都被她吸食大部分精元，如今要使他们复原，没有拿到女娲石，只能用自己的精元补充，此时她已经油尽灯枯，时日无多。

她轻轻笑起来，相比之前的暴戾，此时笑容平静安详，“汗皇，对不起，我给挞拔带来这些灾难，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害了那么多人，还伤害了你，对不起。”

“不要说了，你走吧，我会履行承诺的。”张烈道。

“我不想要伤害任何人，但是我爱你，我太爱你了，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变成人，和你厮守一生。”挞拔月儿妖身溃散了一部分，飘入风里，一颗晶莹的眼珠滴下，也飘散在风里，“造成这样的大错，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我真的很爱你，汗皇！”

张烈看着挞拔月儿，咬咬牙，没有说话，看着她在风里飘散。

“夏侯大哥，为了一个人伤害其他人，这就是爱吗？”于小雪思考着挞拔月儿的话，认真的问道。

夏侯正知道她是要经历情劫的，也认真的回答道：“爱一个人不是为了伤害别人，是为了让自己爱的人更好。”

夏侯正对爱情没有太多感悟，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东西全都掏出来，挑一些告诉她。

什么‘爱是无私的贡献’啦，‘爱是发自灵魂的喜悦’啦，总之怎么好怎么说，于小雪一个天真善良的姑娘，可不能带歪了。

于小雪小脑袋连连点头，认认真真的听讲。

“夏侯，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们了！”张烈看着挞拔月儿飘散之后静默片刻，快速收拾好情绪，走到这边给他道歉，“玉儿和剑痴道长他们在哪里？”

“不清楚，我们才刚刚从炼妖壶里出来，还没有见过他们。”夏侯正结束了什么是爱情的话题，再谈下去，他也没什么可以扯的了。

“你还是先去安排你的族人吧，他们刚刚变成人，需要照顾，挞拔族接下来肯定有很多事要处理，玉儿姑娘就由我去找吧。”

“那就多谢了，见到玉儿先替我说声抱歉，等她回来，我再亲自给她赔罪！”张烈也不客气，抱拳谢过之后，便带着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