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深夜的餐厅。

“抱歉。”

餐桌前，卡伊露双手五指相扣，放在桌子上，顶着额头。

当夏邸把她带回旅馆的时候，她已经清醒了不少，夏邸在她桌前放了一杯热开水。

“……我不喝热开水的。”

“你想说的只有这个？”夏邸瞪眼。

“唔。”卡伊露迟疑了一下，“让你看到了我丢脸的一面了。我已经在反省了。”

“没关系。”夏邸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我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卡伊露皱起了眉头，不过没有反驳，而是别过了头，说道，“哎，如果我面前的是一个漂亮妹子的话……”

“漂亮妹子是不会喜欢智障的。”

卡伊露一拍桌子，“我很聪明的！”

夏邸用看弱智的眼神盯了她一回，叹了口气，站起身说道：“如果没有其他想要说的话，我就先回房间睡觉了，明早店主若是回来找你麻烦，记得别牵扯上我，我可不想被赶出去，就这样。”

“等一下。”卡伊露叫住了夏邸，“现在不还早吗……不稍微聊一会？”

“在三个字以内说完。”

“……怎么可能说得完！”

“那先道歉吧。”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是诚意吗。

夏邸耸了耸肩，不过还是坐回了椅子上，喝了口热水，“那么，想要说的是什么？”

“你之前不是问我，有什么心事吗？”

“现在已经没兴趣了。”

“……”

好吧，现在说这话似乎显得有些抬扛。

夏邸见卡伊露面色黯淡，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不过，听听还是没问题的。”

“……其实我今天碰见仇人了。”卡伊露咂了咂嘴，略带烦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