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子提醒他们“小子,你们不知道的存在多了去了。这次害人的玩意儿有形有质,能大能小,可不一定是鬼怪。”
“我们多留心”仨人一致允诺,散开而去了。
刚与小仙怪们交待完,三太子扭过头再看小摊位的时候,老张的摊位前多了一个戴着鸭舌帽、身穿米黄风衣的男子,那帽檐低低地盖过了眉眼,让人难以辨别容貌。那男子低低地与老张说着什么,老张的神情由泰然转为了紧张,继而有些慌乱。男子递给老张一张十元大团结,拿起一件围巾走了。
老张木木地接过钱,面无表情地揣进兜里,呆呆地向胡同深处走去。
三太子看在眼里,心存狐疑,他忙喊来两只狐狸跟住米黄风衣男,自己则紧跟在老张的身后。老张踉踉跄跄,七拐八拐地在胡同里穿梭着,三太子不远不近地跟随其后,直到老张走到一间破烂的出租屋前,哆哆嗦嗦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进了去。三太子一跃上了屋顶,使出一招猴子捞月,脚勾在房顶的瓦缝里,倒着身子下来,从小窗户里窥探室内的一举一动。
老张神情木讷,嘴里念叨着“我大限到了,大限到了”
边说边四下翻动橱柜,找到了一根捆行礼的麻绳攥在手里,搬了一把板凳到正厅,颤悠悠地爬上板凳,把麻绳拴在房梁上,打了一个死结。他双手抓住麻绳,刚拉到下巴底下,又停下了。老张慢吞吞爬下凳子,跑到小柜子前面翻来找去,最后找出了一张照片。
三太子眼力好,那是一张小女孩的黑白照片。老张老泪纵横“闺女呀,你都不在了,爸爸活着有啥意思,爸爸要去了,你在那边等爸爸”说完把照片揣进怀里,又去找绳子。
这时,屋门咯吱咯吱响了起来,从那关不严的四框缝隙里挤进了粘乎乎的透明液体,如同隔壁屋子翻倒了一桶巨大的胶水罐子,这些液体似乎有生命,他们蠕动着寻找着,碰上一块粘结一块,终于粘成了三个大团子。三团粘液摇摇摆摆站了起来,变成了人形。这三个透明人也不说话,揪起老张的衣领,掐着脖子将他强行按在地上。
一个透明人用粘乎乎的肢体卷起一把榔头,向老张的头顶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