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掌传递回大脑的触感告诉他，凡人即使拿着法器，也无法对付这样的东西，哪怕对方只是修真界中最平常最低级的石僵。

原本他就知道，修士与凡人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只是今天，更加直观地感受了一遍。

像他这种人，从不知凡间疾苦不是很正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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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鸣被逼到绝境，索性转过身不再躲避，他冲着追来的石僵大吼一声：“来啊，我不怕你！不就是要咬我吗？没关系，小爷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话是这么说，但他仍旧怕得要死。

如果这个时候，燕鸣手里有镜子，那么他就能从镜子中发现自己脸部已经是一片铁青，额前更是青到发紫，发黑，明明两股颤颤，但他的面相却越来越凶狠，跟他的惊恐眼神形成巨大的反差，显得尤为诡异。

他的这幅诡异样子要是落在别人眼中，一定会惹来天大的麻烦，好在这附近都只有铁皮石僵一个。

铁皮石僵初生的神智中压根没有“疑惑”这种情绪，摇头晃脑之间，见对方停下来了，只以为是对方放弃了抵抗，猛地往前一个大跳。

看到对方一个大跳就跳到自己面前，将两者之间的最后一点距离瞬间抹平，燕鸣脸色微变，这才知道铁皮石僵之前故意没追上他，只是在戏耍他，他双眼流露出等死的绝望。

“吼！”铁皮石僵一对猩红的眼珠对上燕鸣的黑眸，一个冷漠残酷，一个惊慌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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