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有心想问，但此时显然不是开口询问的地方。

继续往下偷听。

卢鑫那一句话反问并没有把言文茜问倒。

言文茜不过停顿了一会儿，就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干什么？当然是因为我需要他的资料。”

卢鑫冷哼一声，一点都不买账：“得了吧，我当然知道你想要他的资料，关键是，你要他资料干什么？”

言文茜想也不想道：“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研究他，勾引他，上了他！”

研究他。

勾引他。

上了他！

姬安面无表情。

燕鸣则听得心中激动澎湃不已，不停冲姬安挤眉弄眼，哪怕这个条件下，姬安几乎很难看清他的表情。

他心中疯狂大呼：“可以，厉害，666。”

至于卢鑫，他听到“研究他，勾引他，上了他”的九字回答，目瞪口呆。

好半天，他才从恍惚中回过神，“噢”了一声。

这回答大胆热烈，但跟卢鑫本人没什么关系。

言文茜拿到这些资料，爱干什么干什么，付他钱就行。

想到这些，卢鑫慢慢恢复冷静。

“我的原则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过鉴于我们是第一次交易，信任度不足，加上我卖的东西比较特殊，这样吧，我可以给你先验一部分货。”

言文茜不说话，但没有反对。

“不落纸面，我只口述，就当我免费送你的。”

以这样的一句话作为开场白，卢鑫短暂犹豫了一番，挑选了一些不关键但具有说服力的信息，简要说了一下。

这一届的新生，数量是最多的，足足有好几千。

燕鸣能知道他们跟踪的这个女的眼熟就不错了，哪里记得那么多。

比较戏剧化的是，燕鸣不认识的这个人，姬安恰好认识。

卢鑫。

跟钱达包有关。

求扇真人在开学典礼上讲的那个“一对一互助”试点，由姬安这个开学考第一去辅导燕鸣这个倒数第一，由展梨这个开学考第二去辅导欧阳动这个倒数第二，由钱达包这个开学考第三去辅导卢鑫这个倒数第三。

姬安知道这个人，不单单是因为这个人长得很有特点。

开学考前三名和倒数后三名中，只有卢鑫的标签并未对他打开。想想看，这六个人里面分别有人是男主、女主、反派、原男配、事件关键人物，如此大的中奖比例，卢鑫不可能例外。

姬安有一段时间曾经想要试探一下这个人的身份，但他那时候的心思全在男主身上，哪里还顾得上别人，自然是不了了之。

眼见这两人夜下私会，形迹可疑，男主最近都有好好学习，没出什么大问题，不需要他操心，姬安这个时候转而开始对这两人产生极大的兴趣。

躲在红叶巨树后面，姬安不由侧耳倾听。

卢鑫“哼哼”了两声，说道：“算了，这事你既然信不过我，那就去找别人吧。”

卢鑫正对面站着的女学员闻言冷笑，显然不相信卢鑫真的有放过她给的这个机会，脆声道：“我是无所谓找谁，但你确定要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告诉你，我可没有太大的耐心，要做就做，不做就拉倒。”

“你！”卢鑫恼怒地指着她，双眼瞪得吓人。

但女学员一点也不怕，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快决定，你到底想好没有？”

一看这情况，明眼人都知道这事的主动权掌握在女学员手中。

卢鑫有心要争辩几声，但又真怕这事落到其他人手中，于是忍气吞声道：“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带来了。”

女学员这才满意一笑，眉眼一下子舒展开来：“聪明的决定。”

接着她朝着对方伸出手，直接道：“给我！”

卢鑫皱眉，强忍住殴打客户的意愿，勉强说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女学员摇摇头：“对不起，彼此都是第一次交易，我并不能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提前在周围安排了人，就等着我把灵石币拿出来，你就叫人出来，一哄而上，来一个黑吃黑？”

她并不掩饰对卢鑫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