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为了生存吧!”
他手腕用力,石子在河中轻轻点了几下,打到对岸的石堆中。
“野兽需要彼此厮杀才能获得生存下去的权利,哪怕是草木,也要长得更高才能生长得更加茁壮!”
“更加强壮,更加茁壮吗?”
鼬从石堆中拿起一块最大的,抬头看向止水:
“那我们呢?我们明明不像野兽一样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不像草木一样任人砍伐践踏……”
大块的石头被鼬抛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却死死沉入河底。
“却依旧彼此争斗不止,甚至身为忍者的我们,拥有比常人更加强大的力量……
却往往陷入厮杀的怪圈中,无法实现真正的和平,无法到达彼岸……”
止水听罢沉默了片刻,脸上露出温厚的笑容,他抬头看着满天繁星:
“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就像以前我说过的,我希望自己能生活在一个和平的世界。”
他低头坚定地看着鼬:
“所以,如果争斗可以被制止,我希望,能够靠我的力量将它停止!”
“我,我也是!”
这时,一只乌鸦慌忙地落在止水的肩上,止水的双眼变得血红,露出三颗勾玉,似乎在与乌鸦沟通着……
一枚苹果大小的石头从对面的河畔投掷过来,直指止水的脑袋……
止水慌忙地躲开,额头却还是被擦破了皮,流出鲜血。
“谁告诉你们,越强大的越到不了彼岸呢?”
两人定睛看去,对面的河畔上一个穿着蓝色长袍,带着白色三勾玉面具的家伙手里握着几枚大石头,正眯着眼看向这里。
鼬的双手瞬间摸出八枚手里剑,正要抛掷过去,却被止水伸手拦下。
止水另一只手捂着自己流血的额头,眼中露出惊喜的目光:
“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带……”
两块更大的石头以手里剑的速度向他丢来,成功地堵住了他的话。
鼬手中的手里剑飞快地掷出,打在石头上却只能轻微地改变了它的方向。
面具男的身影诡异地消失在漩涡之中,然后出现在两人身后。
他一只手指向止水:
“住口!”
然后看向鼬:
“看到了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人的理念和思想毫无意义。
如果你真的想做出什么,那么首先你要掌握足够的力量。”
鼬倔强地看着这个神神秘秘的家伙:
“那么,你是认为,足够强大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面具男无奈地摊了摊双手:
“抱歉啊,至少在你们两个面前,我……”
他的左眼忽然露出万花筒的写轮眼:
“就是可以为所以为。
月读!”
鼬在看到万花筒的瞬间便陷入了一个血红色的世界……
他仿佛一个看客一样,看着自己的未来。
几个月后弟弟佐助出生,新的生命给家里带来了更多的喜悦和温馨。
然后,九尾之夜,整个木叶几乎毁于一旦……
四代夫妇死去了,村子里许多忍者死去了,不少平民也是家破人亡,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夷为平地……
村子里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多了疏远和猜忌,族人们的愤怒和暴虐深深藏在平静的表面下,只有在每次集会时,才在一双双猩红的双眼中透露出来……
原本想要压制这一切的父亲,最终还是在族人的挟裹之下默默点头。
自己和止水徒劳地想要阻止这场争斗,却在村子和族人双方都无法得到真正的信任。
一向阳光而洒脱的止水站在这南贺川的悬崖边,一只眼眶已经空洞无物……
自己手握屠刀回到家中,父母微笑着坦然看向自己……
“不!不,这……这不是我想要的!”
头顶的绯月再次化作那只万花筒写轮眼,死死盯着自己:
“所以,究竟何为忍者,何为村子,仔细思考清楚后,得到自己的答案后,你来找我吧!”
现实中,双眼变成单勾玉写轮眼的鼬缓缓倒在地上。
“鼬!”
止水担心地站在鼬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