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因干燥而坚硬的泥土地上,负青风看着拎着鸡的人影缩头缩脑的前行着,在一处破败的砖瓦房停了下来。
负青风看着他推开陈旧的木门走了进去,门扉仿佛脆弱到稍大点力就会报废的样子,可门没倒,又被掩上。
负青风踏着碎枝和泥土小路走到房屋外边,寻了个大一些的洞往里面面看去,而刚才那人,正在处理从负青风家偷来的鸡。
“哈哈,那家的鸡真好偷,每次都轻轻松松的。”
王三沾沾自喜,平日里去偷别家的鸡就很少得手,不是被发现放弃就是被人追着打,很不爽利。
而自从他发现去偷负老头家的鸡之后,他就发现了甜头,孙子是个病鬼,整天都在房子里,出来也很有规律,除了早上和晚上之外,那病鬼基本不出来。
而负老头他们也会去地里忙活,让人不明白的是,这么几户人家反到他家过得最好,房是新盖的,小院也很宽,像是专门弄出来的,用具也不差。
最重要的是这家的鸡最好偷,有行动力有威胁的出了门,没行动力,一推就仿佛会死的病鬼更是谈不上威胁,他王三要是连这种人都对付不了,还不如死了的好。
没有威胁,又最好偷,以至于王三已经成了负青风家的常客,却是恶客,不讨喜。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鸡已经被拔光了毛,在王三手里也就三五分钟的事,没有用热水,更没有用其他东西,可鸡毛,却是落了一地。
全程观看的负青风,眼中有着惊奇,这种手艺就算杀上万只鸡也不一定能有,而王三,只能说天赋异禀。
“不错的手艺。”
负青风细语,语气中有毫不作伪的赞美之意,仿佛对方,杀的不是他家的鸡。
一堆柴火被王三点燃,木柴烧出来的噼啪声在屋中接二连三的响起,木柴不少,显然王三早有储备。
“是个有远见的人。”
负青风再次点评,做事有头有尾,还懂得未雨绸缪,这就是生存的经验,当得起负青风的点评。
鸡的五脏已经被分出,置于缺了个口的陶罐盖子中,不浪费,是个懂得珍惜的人,负青风看得越发满意。
拔光的鸡被王三用一根拇指大小的铁棒架在火上烤,不久就传来一阵香味,然而负青风不为所动,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