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这么想。
不过,坏就坏在,琼朽彩讲的不论是天魔、地魔、人魔、鬼魔、神魔、阳魔、阴魔、病魔、妖魔、境魔,皆是人类天敌,怎还能与之相恋,实在是有违纲常伦理。
倒是些小孩子家家的,喜欢听这些荒诞的爱情故事,也好在他们手里有些钱财,不然琼朽彩又得成穷秀才了。
太阳有的金线铺织在瓦砾上,投过头顶的天窗望去,天空蓝的湛蓝,白云白的洁白。
若在琼朽彩的家乡,这平平常常纯天然的景色已然不多见了。
“有生之年竟还能穿越到这方世界来,我真是够运。”
矮小木屋座落在瘦湖的边上,因为年久失修,渐渐成了一座危房。
屋虽破,却是家。
琼朽彩大步走来,推开没锁的木门,将身上湿透了的长衫一把脱掉,扔到一旁。
“这琼朽彩,穷的真有个性,穿个长衫就以为自己是个秀才了,尔不知掩耳盗铃的典故。这大暑的天,可把我害苦喽,为了不使别人起疑,还得盖着这严实的‘毛毯’,再待片刻非得捂出痱子来。”
生前的琼朽彩,有点小自尊心,穿长衫来勉励自己,不过他生性好吃懒做,一心做中举的美梦。
不思进取,岂能成功啊。
琼朽彩摇了摇头,他原本只是地球上一名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唯一不平凡的,便是自己身患绝症,以现阶段的医疗设施,还不能治疗他的疾病。
他有脑瘤,医生说活不了三个月了。
所幸,他穿越了,还附在了一个与自己同名同姓人的身上,曾使自己头疼的那个肿块,现在是再也感受不到了。
望着自己这瘦弱的身体,琼朽彩无比痛心,他深知一个健康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才有了这半年的跑湖锻炼,除了运动,吃的方面他也需要提善,但琼朽彩无语的发现自己除了一座连小偷都不愿光顾的木屋,竟一无所有。
不得已,才干起了“骗”小孩钱财的勾当,说起来也是丢人。
但望着那十几文钱购来的鱼,之前的郁闷也一扫而光了,熟练地将串在鱼嘴里的草绳解了开来,屋角处的石块正好用来刮鱼鳞,开膛破肚,清洗干净,放入锅内,灶火生起。
等水沸腾后,便可以食用了,这个时间琼朽彩也没打算歇着,出门到瘦湖两边的大杨柳树下,捡些枯枝败柳回去,先存着,就怕万一下雨就麻烦了,他可没少吃这方面的亏。
这时,有两人从他身边走过。
琼朽彩抬头打量了下,两人身着颇有贵相,腰间都挂着玉坠,手持锦扇,时不时对瘦湖评析几句,一副游山玩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