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朽彩满脸不敢置信。
此情此景,琼朽彩深深佩服自己的演技。
只见他失魂落魄地喃呓道,脚步也蹉跎着缓缓走向担架那儿,伸出手,想揭开盖在钱夫人脸上的白布,似有不信!
不知是否前身残留下的情绪缘故,有一股悲凉极致的情绪涌上心头。
连伸几次,他都没敢揭开,仿佛生怕自己看到的,是可怕的一面。
其实是他害怕看见死人。
最后,他“慎重”地揭开了白布。
寂静,琼朽彩瞳孔一下放大,要不是有些心理承受能力,他刚差点就忍不住要叫出来了。
幸好他是戏骨,不然这会儿就破功了。
入目,竟是一架干尸骷髅,要不是穿戴的是钱夫人服饰,他全然看不出,这是曾对自己露出过最亲切笑容的那人。
“嘎吱!”
沉静的大厅,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琼朽彩转身望去。
来人是衙门的捕快,七位身穿朝廷的官职服饰的魁梧壮汉,腰间挎着精钢大刀,其中一位领头的,先是瞥了堂中的担架一眼,后向钱庄主行了一礼。
“钱庄主,节哀!”
“荀捕头,这事劳您费心了,破案后我钱家愿为湖阳镇修补所有道路,为县官老爷的青云之路,添砖加瓦。”
钱庄主依旧板着那张千年不变的脸,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侧目,明白的人,知晓他的决心。
前段时间,县官老爷在巡抚大人面前邀功,提出要为湖阳镇再修一条主道,遭到三大家族带头反对,无疑,这番修路的钱,说不得要从湖阳镇镇民身上出,其中又以三大家族出得最多。
钱庄主此言,满堂震惊,钱家这是要揽下所有费用吗!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就连荀捕头脸色也是变了几遍。
“钱庄主此言当真?”
“怎么,荀捕头莫以为钱某是在消遣你不成?”钱庄主神情不变,仿佛只是做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决定罢了,可在座的,无论谁都能感受到,他话中那股刺骨的寒意。
荀捕头虽有预感,但心头还是剧震。来之前大人就断言,钱家这次要动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