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会这样对待野蛮人以及有能力造成这种程度杀伤的敌人只有一个——东方的法师帝国布拉卡达,然而直觉却告诉塔南事实不是这样。
不仅仅是因为塞瑞娜在被格尼森伏杀之后东方的边境上就诡异地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他也从未听到有关于布拉卡达的军队开出墙峰的消息。
作为帝国与安塔格利西大陆的门户,墙峰要塞在遏制了敌对势力侵犯布拉卡达的同时也是他们出兵的唯一路上出口,否则的话布拉卡达人就要翻越高耸的阿里兰德雪山再穿越半个拜尔德斯才能够进入克鲁罗德,如果布拉卡达人的统帅不是个傻子的话肯定不会这样做。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在塔塔利亚推翻了维斯特统治的那个人,虽然此前和对方没有任何交集但直觉告诉他拜特盟的惨剧极有可能就是那个人一手造就,这就像给他传递了两个警示的信号。
第一那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敌人。
第二,还是他最讨厌但是却非常强大的魔法师。
“以先祖之名起誓。”塔南将地上的一柄锈剑用力地握在手中,是厚实的皮肉挤压了剑刃而不是剑刃割破了手掌,所以那掌心里的鲜血在冲破皮肤的阻隔时立即呈现出一种喷溅的姿态。
塔南的声音并不大,不是咆哮也不是诅咒,但这种愤怒到了极致之后没有爆发反而压制沉淀所转化的杀意决心才是最可怕的。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逃到哪里,我会杀了你,杀了你所有的伙伴和族人,就像你对待我的同胞兄弟一样,我会将你扒皮抽筋绑在野蛮人部落的图腾柱上,每一个部落都会分得你身体的一部分,我会将你的城邦你的家乡屠戮一空,高于车轮的全都会死于野蛮人的刀斧,幼童成为奴隶,而妇女则成为娼妓,如违此誓,让我的灵魂永远不得归回先祖殿堂。”
他将锈剑扔在地上,然后一言不发地朝着自己的坐骑走去,随着他的步伐野蛮人的队伍中开始出现了轻声的呐喊并且越来越大,等到他跨上战马双目如刀直指东方之时,那后面已经是山呼海啸一般的“血债血偿”了。
三天后,克莱格摩,斯巴达克斯的军队已经做好了开拔的准备,然而当李尔率军踏出克莱格摩的城门之时,却发现早有一个人跪在道旁等他了。
“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对于野蛮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李尔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跪着的森布并没有丝毫下马的打算,首日入城之后他就找对方谈过问对方有没有意愿加入他的麾下但是森布明确的拒绝了,对此李尔也没有为难他,而如今他又出现在城门口其实是让他有些不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