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美丽的地方,背后才越可能潜埋着最丑陋的过往。
越是明亮的地方,越是无法看清周围黑暗处那些潜藏的、未知的危险。
这可能才是这座庞大华丽的绝崖山庄真实写照。
夜,愈发深了;危险,愈发近了。
楚修翳未睡,只是斜倚在一个房间的榻上看书,只是细细看来,这房间应是间女子闺房。
房间内各色陈设都显得有些陈旧,但是却干净整洁,尘埃未染。
隐隐有匆匆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却在房门口停下。
“庄主,庄后出事了。”侍卫停在房门外禀告,迟迟不敢踏进一步。
楚修翳抬眸,扫了一眼门外的人影,将手里的书放在桌上,轻轻走出房间,似乎怕惊扰到什么,站在房门口冷声道:“何事?”
那侍卫似乎有些迟疑,思忖良久才硬着头答:“玉小姐的墓碑······被毁。”
“唰。”一股强大的内力从楚修翳掌心发出,直直地朝着侍卫射去。
那侍卫被打出一丈有余,摔在地上无法起身,口吐鲜血,没多大会功夫,便一头栽地上没气了。
楚修翳的脸色在听到那句话后骤然变冷,本来阴沉不定的脸更显得戾气十足,黑眸越发阴鸷起来。
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个即将爆发的嗜血狂魔,似乎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试图摧毁周围一切事物。
他想杀人,很想。
风越来越大了,已略略发黄的树叶在树枝上哗哗作响,已有些许叶子经不起狂风的摧残,被风吹落,席卷在这阴晴无常的天地间。
天越来越暗了,本来还隐隐可见的星辰此时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乌云遮挡地严严实实,让人没来由闷地慌。
“今夜,要下大雨了。”夜锦衣站在听风台上,看着渐渐隐没的星辰,感觉到猎猎狂风卷起他的白色衣袍,喃喃道。
楚修翳站在陵园中,看着面前那块墓碑,那块刻着“爱妻玉展颜之墓”的碑。
那碑仍然是直立在泥土里的,却从中间纵向断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