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8”
“4659”
“4660”
“4700”
“5958”
“5959”
“6000”
念到这个数字,白熏华的左手中指舒展放平,和无名指、小拇指并排张开,变成数字“Ⅲ”。
在这样一个没有钟表的封闭空间里,时间的流逝变得格外缓慢,白熏华只能依靠默数来计时。
“5959”
“6000”
白薰华松开弯曲的食指。
“5959”
“6000”
白薰华的大拇指微微舒展。
从白即墨离开,已经过去5个小时。
这期间没有任何人出现。惨白的灯光从头顶落下,白熏华苍白的面孔隐在灯下黑里,犹如被遗弃的废弃品。她枯坐在手术椅上,守着一屋子冰冷的玻璃器皿和复杂的精密设备,与实验室一起陷入死寂。
“呼。”
若有若无的一声,如蜉蝣扑扇翅膀。
白熏华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她知道自己必须休息。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手术椅上,还要聚精会神的计时,对身体和心理的压力已到极限。
可一旦停止计时,就意味着失去限制唯一的掌控物。心理上必定会不可抑制的产生恐慌感。
权衡了一下计时和休息之间的利弊,白熏华强忍住舔舐干裂嘴唇的欲望闭上眼睛,放松身体试图进入睡眠中。
“滴、滴、滴。”
安全门突然叫起来,指示灯闪烁绿光,紧接着门锁打开,厚重的安全门悄无声息的向一边滑去。
白即墨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