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治哥儿素日的行事,再算上悠姐儿身边这几个服侍的心性,岳怀媛对此并不惊讶。
罗晃这样的脾性……也是愁。
岳怀媛端茶,让她们两个出去,只留了一句。
“你既然跟了七姑娘,自然是七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要死要活,自然是看七姑娘的意思。”
罗晃也闭嘴不再多言,磕了三个头,和地棉一起退了出去。
岳怀媛就吩咐燕尾去外院瞧瞧。
若是四老爷书房里没有客人,就派个小丫鬟来禀了她,让四老爷稍坐,她马上就到。
燕尾躬身应是,领命而去。
一刻钟的功夫,已有小丫鬟回来禀告。
说四老爷已屏退四下,让人清了场,在书房静候了。
岳怀媛就带着一众丫鬟,自历下院向外院,远远绕过南北相望的永济斋和广济斋,穿过抄手游廊,往岳四老爷的书房而去。
岳四老爷已经在书房等了有一会儿了。
岳怀媛上前向父亲请安。
岳四老爷自书桌后抬起头来,审视了女儿一番,微微点头。
岳怀媛既然兴师动众地专门跑外院一趟,自然不仅仅是为了来向岳四老爷请安。
她大可以等到拜别时与傅霜如一道前来。
既然独自先一步而来,自然是有话要说。
岳四老爷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自己的女儿开口。
即使岳怀媛未出嫁前,父女二人的交流也不算多。
这样的体验,对于岳四老爷来说,还是很享受的。
他喜欢女儿这样犹豫着向他提出请求的样子,这让他感到自己是被人需要的。
岳怀媛在想着该从哪里说起。
岳大姑奶奶突然来找岳怀媛说起此事,不可能单单只是来道歉。
怕是有什么未尽之语,偏偏被打断了。
不过,总是有一个人清楚其中所有始末纠葛的。
岳怀媛斟酌着把岳大姑奶奶前来致歉一事讲了。
岳四老爷丝毫不觉得意外,直言挑明。
“那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悠姐儿的那件事了。”
“你是想问,你大姑为何专程为此事来向你们道歉?”
岳大姑奶奶毕竟是长辈,悠姐儿的事儿说白了,还是要怪她自己脾气执拗。
那狐狸,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岳大姑奶奶如此作为,姿态未免放的低了些。
岳四老爷对此不置一词,反而提了另一个话头。
“你觉得,你大姑家的行哥儿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悠悠:哥哥,我脸疼。
怀治:不怕,我帮你打回来。
戒哥儿:谁能记得,我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