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哥儿是长房长子,岳家怀字辈的大少爷,不说以后比几个弟弟混得好多少,也不能跟在弟弟后面捡人家吃剩的吧!
思及此,岳大太太很是反感岳怀波的想法,狠狠地斥责了他一番,又敲打了岳大少奶奶一遍,让她把眼界放远点,别学那起子只会盯着黄白之物的俗人。
岳大少奶奶又委屈又难过,好歹是消停了一段时间,岳怀波昏昏沉沉地继续温书做文章,也就午夜梦回之时,有些许不甘充盈于胸。
紧跟着就闹出了悠姐儿的那事儿。
岳怀悠养的那只白毛狐狸,因是岳大姑奶奶家的表哥们送的,很得岳怀悠的喜欢,不忍拘着,加之其本就野性难驯,自来是在四房附近满院子的乱跑。
那狐狸被岳怀悠养刁了,就没有它不敢干的事情。
事有凑巧,竟然不知怎得给岳怀波家的孝姐儿耳朵后面抓了一下!
孝姐儿是岳家肖字辈的第一个姑娘,虽然今年才五岁,可那也是个姑娘。
这要是留了疤,可还了得!
况五岁本也不小了。
岳怀悠当年是由于幼年丧母的缘故,启蒙早。
岳大少奶奶也是有样学样,已给初五岁的孝姐儿启蒙了。
打算明年三月三,孝姐儿虚七岁就送到幼学去。
孝姐儿既然知道了些事儿,自然也明白这事儿的严重性。
想着自己若是因此落下疤来,怕是再难有什么好人家可嫁了。
自己先急得在屋里哭了起来。
碰上她屋里的丫鬟婆子也是傻的,遇事也不知道劝两句,只知道挤作一团惶急一片地去报了岳大少奶奶。
岳大少奶奶过来看着这乱糟糟的院子,女儿哭成那样,不由想起自己——夫婿不上进,在府中没地位,自己明明是长子长媳,却要连几岁的小姑子的脸色都要看,一家人窝在一座小院子里,现在这是连累女儿也要受这等委屈啊!
岳大少奶奶越想越难过,又听到说是七姑娘养的狐狸伤的,女儿家的脸,说是安身立命的本钱都不为过,却被一只扁毛畜生伤了!
岳大少奶奶看看自己的女儿,又想想比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小姑子,深感同人不同命,顿时悲从中来,也顾不得看伤有多严重,就一味抱着孝姐儿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