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这么犹豫下去,就真的什么都晚了。
竹沥深吸一口气,猛地挣扎了起来。按住她的人一个没注意,竟真让她一下子挣开了。
竹沥扬起脸,还没跑到傅霜如面前就被后面的下人再一次按住了,她也不再做无用功,只是死死抱住身边的柱子,一边抵抗身后人的拖拽,一边尖声喊道。
“老爷!您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竹沥啊!”
“三年前的冬天,若不是我在洛都大街上遇到您,看着您穿着单衣卖画,暗地里找人给您运了一车柴火,您怕是会等不到参加会试,就活活冻死了啊!”
“您说过,我对您有大恩!您将来会回来娶我的!”
傅霜如面色大变。
满院子的下人都被竹沥的话镇住了,一时间竟没人再敢去拉扯她。
三年前,天启二十一年的冬天,恰好是傅霜如自金陵奔赴洛都参加当年二月会试的时候。
岳怀媛神色冷漠地看着竹沥,一言不发。
傅霜如寒着脸道。
“我从未见过你,更何谈会说出这种无稽之言!”
竹沥昂起头,神色凄楚,语调悲壮。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君情虽易变,妾心却长存!”
“自君赠我那幅《长相守》后,竹沥日盼夜盼,为君守身至今……到了(liao),却只守得个君另结新欢……”
“妾在此隐忍多年,只想问君一句当年之约,却落得一句‘不识得’!”
“也罢,也罢!”
竹沥说着,一头向着那柱子撞了过去。
傅霜如脸色铁青地看着一堆人手忙脚乱地去拦竹沥,整个外书院乱作一团。
而傅府的男女主人身边,空气却仿佛都冻结了。
直到有管事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是否要为竹沥姑娘请个大夫,傅霜如才面色疲累地挥挥手,示意他去吧。
然后吩咐身边的人先把竹沥找个偏僻的屋子关起来,抓着岳怀媛的手腕就拖着人往内宅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傅2是被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