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上雕花格外细致,透过间隙可以看到深邃的夜空和如玉般的皓月,清辉苍茫。
“王妃该好好休息,怎么伤还没好就急着看账簿。”若兮不满的抱怨着,将端来的汤药送至舒晚晚手边,“王妃喝了药就休息吧,伤要养才会好。”
抬起头来的舒晚晚揉了揉眉心,瞟了一眼冒着热气的乌黑色汤药,嫌弃的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会儿,闭上眼睛仰头一饮而尽,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
“良药苦口。”若兮边说着,边递了一块蜜饯给舒晚晚。
“眼看着就要到月底了,宋诗琪肯定还会送账簿过来,所以这些必须要全部看完,尤其还是在出纰漏的时候。”舒晚晚心意已决,要拿回当家主母的权力,并非简单之事,而她,不会放弃。
“反正毒也解了,这点伤不算什么。”
听到舒晚晚这样说,若兮不好再继续劝说着,无奈的叹息着,自家主子的固执,她又怎会不知。
“我听说恒王跟着江韵去北镜了,你可真行,你怎么不阻止一下。恒王你是知道的,他能安好心吗?江韵那个脑子转不过弯来,肯定会吃亏。你瞪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乱言一本正经的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他有点不明白,现在的温江清究竟在想什么。
温江清深深的瞥了乱言一眼,语气里颇有几分无奈,“父皇同意的事情,是我能阻止的了的吗?再说,军营之中,行军打仗,吃亏的自然是恒王。江韵熟悉战场,绝不会吃亏。”
“明面上的亏当然不会,那暗地里呢?你就能保证江韵不会吃暗地里的亏?没错,这件事是皇上同意的,你要是反对,还怕会没有转机?”
乱言正视着温江清,略有几分躁动。他之所以在意温江韵,是因为他知道,温江清在意。
温江清轻吐了一口气,平平道:“有些事,是恒王与江韵都要经历的。”而后不解的看向乱言,“你什么时候对江韵这么上心了,我记得你俩并不认识啊。”
轻咳了一声的乱言没有回答,转移开话题道:“我最近又研制出新的毒药,来我让你开开眼界。”
次日,乱言用过早饭就离开了,说是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温江清与舒晚晚自然没有挽留,府邸的方寸之地,是留不住乱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