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人，以后不必如此。”明卓雅笑着将莫芸扶起来，心里对教习莫芸习字的事却认真了许多：“只要你肯好好学，我一定倾囊相授。”

见莫芸不过是行了一个叩拜礼就被明卓雅另眼相看，莫舞心里十分嫉妒，于是不甘示弱地说道：“大伯母，我也会好好学！”

“好，既然你们都这么好学，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说完这句，明卓雅从桌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两本《三字经》，给莫芸和莫舞一人给了一本道：“这本书名叫《三字经》，熟读三字经，便可知天下事，从今天开始，我用这本书给你们启蒙。”

“三字经？”莫芸眨眨眼，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

“三字经！”莫舞一脸欣喜地将书拿在手里，用手指着书面上的书名道：“大伯母，是这三个字吗？”

“是的。”明卓雅朝莫舞点点头，笑道：“我们今天学习第一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莫芸：“人之初……”

莫舞：“人之初，性本善……”

第一遍莫芸只记得三个字，再往后就记不得了。莫舞好些，记住了六个字。明卓雅什么也没说，继续念了几遍，直到莫芸和莫舞把这一句都记下来了，这才说道：“这句话的意思是，人生下来的时候都是好的，只是由于成长过程中，后天的学习环境不一样，性情也就有了好与坏的差别……”

明卓雅讲的很仔细，莫芸和莫舞听的也很认真，一个早上下来，两人连那十二个字都会写了。临结束的时候，明卓雅给她俩一人给了一本《三字经》的描红本，让她俩照着写，并说道：“明天我要检查默写，你们下午的时候可要多温习几遍我今天讲过的内容。”

莫芸和莫舞自然齐齐称是。

“阿芸，我下午能来找你吗？我想和你一起写字，你最近都不怎么理我了。”刚从明卓雅的蒙古包里出来，莫舞就往莫芸跟前凑。

“我下午还要陪阿森去骑马呢，我先走了。”莫芸说完这句，急忙遁走。想起上一世优雅从容，心机满满的莫舞，再对比如今说两三句话就一副自己欺负了她然后一脸委屈样的莫舞，莫芸心里极不适应。不过莫舞于学习上真的很有天赋呢，明卓雅讲的东西，她不过听两三遍就记住了，自己可是记得很吃力的。

用罢午饭，莫芸和莫森骑着马往金州城外的洮河边赶。那里地势平坦，水草丰茂，是极好的放牧之地。等到了滚滚的洮河边，莫芸和莫森同时下了马，放任乌云和白雪在河边吃草，他俩一起走进附近的芦苇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