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偶尔点头称“是”,或回一句“我知错了”,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张大夫骂着骂着,也是没话可骂了,最后只丢下一句,“该说的我都说了,好在那墨香楼的酒也算清浅,倒是去了去你胃里头的寒气。你这混丫头却是喝了太多……罢了。没什么大事,你这宿醉的头疼都是自己惹的,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这几日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养着,别再出去了。”
“恩,我知道了。”知道张大夫不会再骂,她大着胆子还是抬头冲着张大夫一笑,“谢谢张爷爷。”
“你还笑得出来?”张大夫本是收拾了东西要走,还是回头多骂了她一句,“你可知昨儿你把梅子她们和梁生这小子吓成什么样?真是!今儿一早就被这小子火急火燎地找来,吓得我啊,都以为你又是出了什么大事。”
“张爷爷,我真知道错了。下次月事中再也不敢喝酒了。你就别再骂我了。”她是真的很后悔,难受不说,脑子里还不断涌出了一些了不得的画面,这讨饶的话说出来,表情可真是可怜。
张大夫摇了摇头,又跟梁生小声叮嘱了几句什么,“哼!”了一声,拂袖走了。
不多时,梨子端了碗酸汤进来,她喝了,脑子和肚子都舒服了几分。期间梁生一直站在一旁,也不离去,也不说话。
好半响,梁生才终于忍不住问道:“昨儿你跟那四公子……”话问到一半,梁生却又咽回了肚子里。
她惊慌地抬头看了梁生一眼,眼里也满是疑问。她一时记不清,脑子里只依稀闪过了几个画面,她还期待着只是梦。梁生既然这么问,那她昨儿岂不真的走错了房间,那厢房的客人还好死不死是那四公子!
“我……我怎么回来的?”她选择先挑一个最轻松的问。
梁生脸一红,不答她。
是梨子答了她,“小姐,昨儿是梁先生背您回来的。”
是了,那段记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