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是脚伤又疼了?”梁生立即关心问道。
她摇了摇头,叹道:“我的脚早就没什么事儿了。只是,想到我及笄日近,这我想尽了办法都躲不过的,怕是往后的日子要难过了。”
梁生沉默片刻,还是开口劝她道:“也许二小姐不会……”
“呵……”她嗤笑摇头,道:“梁哥哥,你还真是不会对我撒谎。”
梁生尴尬地笑了笑,也不辩驳。
早在四日前她们不就料想到了今日。
她大闹装疯,当时可能骗过了许多人,第二日却又立即不疯了。张大夫是有解释,也没谁说什么。但大家都是心理有数,她分明就是因为什么事要装疯,却又临时改变了注意不装了。
她当时就没能骗过的婉君姨娘当日晚些时候的话中已经道明了,猜出她是想借装疯逃过与四皇子的婚约。也正是婉君姨娘的劝说,或者说是警告,才让她警觉,自己是做了件最糊涂的事。
第二日晚,当大家都明了了她是装疯后。她派梁生去听了娇娘和陈娇儿的墙角。果不其然,她们也猜到了她这次装疯究竟是意欲为何。
陈娇儿自然很是懊恼,抱怨过,“她要装疯逃婚,怎么不装好了,这是闹哪出。”
娇娘叹自家女儿这次愚钝,还是解释给她听个中利弊,“她疯,这婚约也不一定作废。若是她装疯叫别人拆穿,却是犯了欺君之罪。孰轻孰重,娇儿,你往后可也不要小瞧了陈珍儿那丫头。依为娘看,那丫头大难不死,真是跟换了个人似的。你是没有瞧见,为娘昨儿都被她骗过了。既然是装的,居然能对自个儿如此狠心,毫不迟疑地一脚一脚踏在那满地的碎瓷片上,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是那声声呼喊着娘亲,也是叫闻者难免动了恻隐之心,心疼了那丫头。演得如此逼真,真是不能叫人小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