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昊收回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同时心下一沉。不是她,如果是她,怎么可能这么大方地任他打量。
应昊看了姚凯一眼,但还是忍不住再次看向她,对她道:“不知珍儿?……老板,究竟从何人、何处习得《别离殇》?”
应昊派小七查过了。三个月内,池林城里根本没有出现过前几日姚凯信口胡诌的那样一个酒肉和尚出入过!
唯独……他……究竟是男是女?一人骑着白马,直接住进了云雾阁,便是就此……成为了姚老板的弟弟?妹妹?
听到他试探地唤她珍儿,她的心下不是不为所动的,但面色……眉眼间更加淡然,笑道:“在下姚真,真实的真。却是如同兄长所言,从一位游行僧处习得《别离殇》。不过不是在池林城。而是在一处山脚下。”
“何处?”应昊立即紧张追问。
“不好言……”她卖了一个关子,看向姚凯。
剩下的谎言,姚凯为她圆,道:“姚某便不再隐瞒。早言家弟自幼体弱,但同佛有缘。三年前,既送家弟入少林,成为少林闭门俗家弟子,法号同真,姓不可言。那位游行僧,便是路过少林,得入外门借宿,早在两年前,便教会了家弟这首《别离殇》。家弟于三月前出山还俗,便是回到了我身边。”
应昊一愣,心下恍惚。所以,那游行僧确有其人?他不是从她处习得《别离殇》,很可能还是她从他处习得的《别离殇》?不对啊,究竟是她说了假话,还是眼前的他们在说假话?如果是她说了假话,她究竟又是何时结识的那位游行僧?她曾说,《别离殇》是她亲自填词……
他信她,因为只有她能唱出《别离殇》那样的伤感恍若隔世。
但若是两年前,那位游行僧就……
那时的她不是还痴傻?怎么可能学会这么难的一首……
应昊的心下,非常恍惚。一时间真真假假,太难分辨!
“请问,应四爷可还有事?”姚凯心下,其实一直在怕,不愿让她多同他面对面。
应昊收回纷乱的心神,想了想,道:“不知,真老板可否告知那位游行僧的……法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