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大点声。”孟涛听不清,声音不由加大了几分,和刚才一样,男子只是嘴动,仍是没有发出声音。
“老板,他在说,救救我女儿。”卫军在一旁凝声说道。
“女儿?在哪”孟涛急忙起身,和卫军拿着手机附近仔细查找,包括路两边的沟里都找了一遍,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当孟涛跑过来问男子他女儿在哪时,男子意识却已经进入模糊状态。“快送他去医院!”
卫军跑回去把车开过来,和孟涛把男子轻轻抬起,小心翼翼放到后座上。
卫军开着车往市内赶,孟涛在副座上打电话报警,把刚才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并告诉警察,自己正往省人民医院去送伤者。
好在这个时间段路上车并不多,再加上卫军车技好,一路疾驰,仅仅用了二十多分钟,切诺基便停在了省人民医院急诊科门口,等值班的护士和医生把受伤男子推进急诊室后,孟涛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先前赶到的警察过来简短的问了一下情况,给孟涛做了一个笔录。
对于案情起因,由于此时患者正处于昏迷状态,根本没法得知,他身上只有一串钥匙和一部手机,可是手机屏幕又锁着,根本没办法联系到他的家人。
鉴于伤者的女儿正处于危险之中,警察不停的打着电话,甚至还拍了照片传过去,试图能查到男子的身份,但是配比取证却需要时间,没办法,只能等。
中途,有护士出来向警察说明病情,男子右腿骨折,右侧第三,第四肋骨骨折,中度脑震荡……目前还没有苏醒,仍在抢救之中。
伤者已经送到医院,没自己什么事了,和警察打了声招呼,孟涛便打算离开,正在这时,一个年轻漂亮女医生一脸疲惫的从急诊室出来,听到说话声,女医生目光转向这边看,当她的视线落到孟涛身上时,不由一怔,叫道:“孟涛?”
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孟涛仍在实验室里忙活,不锈钢操作台上摆着三十多瓶贴着标签纸的各种植物种子,其中有蔬菜,也有药材。
烧杯里红褐色的液体已经被烧开,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水气蒸发出来,使得整个实验室里弥漫着一股古怪刺鼻的味道,即便排风全部打开,这古怪味道仍是无法消除。
“靠,下次朱砂看来要少放!”看看煮沸时间已到,带着口罩的孟涛嘟囔着走过去把电炉关上。
前两天孟涛从系统扫来的一本道家线装书里发现一个炼制辟邪符的“秘方”,实验室总要做点什么才行,于是他买来秘方需要的各种原料混成大杂烩开始炼制,符没练成,差点把自己熏死。
自从实验室设备齐全后,孟涛几乎每天都要在里面待上一个多小时,有时做实验,但绝大部分都是在斗地主,这一切,孟涛是做给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那个人看的,目的只有一个,尽最大努力保护自己的秘密。
经过半个月来的磨合,信达废品加工厂已经步入了正轨,日常管理有孙守旺盯着,财务方面有云清和新招来的两个财务人员,孟涛也没有可操心的地方。
一个企业运作起来后日常管理其实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就像一列火车,领导者只需掌握好几个重要的节点,至于车内的情况,交给专门的人去做便行。
因为废品加工厂每天早上五点多就开始收货,货车不时进出,孟涛住了两晚上便撑不住了,干脆搬回了大院,图个清静。
九点钟,折腾够了的孟涛带着一身古怪的味道晃晃悠悠出了实验室,由于刚下过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青草的味道。深吸了两口清新的空气,孟涛昏昏沉沉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一些。
真是自找罪受。孟涛自嘲的摇了摇头,又检查了一遍门锁,跟在废品清拣车间的孙守旺打了声招呼,这才上车离开。
“老卫,姓孙的那边有没有动静?”孟涛点了一根烟,转头冲正专心开车的卫军问道。
“他今天窝在厂子里一天没有出来,不过鸿兴化纤厂的丁长贵又去了,呆了一个小时左右才离开。”
“丁长贵?他老往那跑干什么?”最近四天,丁长贵已经去了鑫鑫废品加工厂两次,虽然卫军已经调查出丁长贵和三家废品加工厂有利益来往,但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全国的厂子都这么干,但是这么频繁就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