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泽先生会说华夏语?”孟涛一怔,这小鬼子普通话好像比自己还流。
“孟董事长有所有知,野泽先生在九十年代曾在华夏住过三年,这些年野泽先生一直致力于华夏的沙尘暴治理,出钱出力,可算是做了不少贡献啊!”王佑斌在一旁笑着介绍道。
“王局长谬敢,不敢当,华夏和日国一衣带水,理所应当。”说着,野泽度男对着王佑斌又是一躬。
“哦?野泽先生还是友好人士啊,您好。”说着,孟涛冲着野泽度男伸出了手,“欢迎来信达参观。”
“我的荣幸。”野泽度男双手握住孟涛的手一脸严肃的说道。
孟涛对野泽度男态度改变的原因一是王估斌刚才说的那些,第二个原因是野泽度男嘴里没有这个桑那个桑,也许是抗战片看多了的缘故,看到这个称呼脑子里就自动浮出一群鬼子。
除了实验室和原料配比车间外,别的地方都可以对外开放,孟涛创新的是技术,设备只是寻常的设备,没有什么可保密的。
一边转孟涛一边给野泽做讲解,对于孟涛,野泽度男在态度上一直保持着最大的尊敬,日国是一个尊重强者的国家,跟年岁没有关系,能在这个年纪研究出划时代的技术,这个年轻人前途肯定不可限量,于是野泽度男在谈话中有意无意的便起了交好之心。
“孟先生,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一行人转到制袋车间的时候,野泽度男转过头来冲孟涛笑着说道。
“野泽先生您说。”
野泽度男摇头叹道:“您的技术在世界上堪称首屈一指,但是厂地和设备却限制了您的发展,规模太小了啊!”
野泽度男说的是实话,信达化工厂占地九十五亩,其中还分为化纤厂和塑料膜厂,另外制袋机器只有五套,别说和世界级工厂相比了,就连省内的一些传统塑料膜企业都不如,作出一个标准输出企业,的确是太小了。
电话那头丁琳琳的声音传来:“孟涛,你有时间吗?我爸想见你一面。”
孟涛一怔,“丁姐,你知道你爸找我干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是王律师告诉我的,他托王律师带话说想见你一面,可能是要感谢你吧,我上次给他说过肾源是你找来的。”丁琳琳并不知道孟涛和丁长贵的恩怨,所以并没有多想。
“什么时候?”孟涛问道,自己救了他女儿的命,他总不能恩将仇报再害自己了吧,那样的话他就真不是人了。
“下午你有时间吗?王律师说下午是探视时间。”
“那行,你把王律师的电话给我,我跟他联系。”孟涛说道,丁长贵要见自己躲着也不是办法,事情总是要了结,见见也好,看他有什么说法。
想到这,孟涛不再犹豫,按丁琳琳发给自己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对方很干脆,下午两点,在东江省第二监狱门口碰面。
事实清楚,案情单纯清晰,只用了四十天时间,丁长贵便走完了法律程序,被判危害公共安全罪和非法拘禁罪,两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半。
丁长贵之所以判这么轻,一是有情节,丁长贵不是报复社会,只是为了救自己女儿;第二,他的炸弹是假的,并不会造成实质危害;第三,受害人也就是林冰、龙卫江以及几名被劫持的医护人员表示不追究。
下午两点钟,孟涛准时到达西郊东江省第二监狱。早已等候在那的王律师帮孟涛办完探视手续后,孟涛在狱警的带领下进了监狱。
拉着铁丝网的围墙、岗楼上荷枪实弹的武警刚一踏进监狱大门,孟涛顿时便感觉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来到探视窗口坐下,不大一会儿穿着天蓝色囚服剃着平头的丁长贵被一个狱警带了出来。
近两个月没见,丁长贵瘦了许多,但气色还不错。
两人拿起电话,隔着玻璃,丁长贵盯着孟涛,声音有些沙哑:“孟总,我这次叫你来,就是想说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