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他见到了那个满脸鲜血的孤儿院小女孩，长长的头发散落满地，病态般苍白的脸色像个死人。

她就这么笑着。

对面站着自己和爸爸妈妈。

然后他看见爸爸妈妈走过去牵着她的手。

最后消失不见。

……

冷。

刺骨的寒冷。

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没有一丝的风，杂草丛生的小道一片死寂，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他用手摸了摸脸，想晕开那些带着刺鼻鱼腥味的雨水。

但是越摸，那恶心的气味就越浓。

他抬起头望了望，然后他开始恐慌。因为他看到，雨水像是鲜血一般的红，或者说，天空下的不是雨，而是……血。

这条路有多长？

他不知道。

这条路通向何方？

他也不知道。

他好像是依照着自己的本能，去走着这条路。

因为他感觉得到……他的爸爸妈妈就在这条路的尽头。

忽然……在秦川的面前出现了一道一张脸。

血肉模糊，还散发着焦味，就像被烤糊的猪肉皮。

那张脸的嘴巴渐渐张开，然后下嘴唇就这么直直的掉了下来。

“他们……选的……明明是我。”

“我才……应该是……他们的孩子。”

“你的一切……本该是……属于我的。”

那张嘴巴慢慢的蠕动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凄惨的话语带着怨恨。

……

秦川突然的惊醒，他摸了摸怀里的苏宁，冰冷的身子总算是有了一些温度。

刚才的梦让他有些意外，因为这个梦是他第一次做，但是却又好像不是第一次。

这个梦很奇怪。

他很熟悉那种感觉，梦里的场景很真实，他确定那个小男孩就是自己。

他的确是个孤儿，他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是养父母对他很好，待他如同亲生。

只是……有关那个小女孩，秦川却不记得。

梦里出现的她，到底是过去的经历，还是梦中的虚幻人物。

他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