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大叔还是按捺不住好奇,猫着腰走进了后厨:“小姑娘,你那个朋友很厉害吧?”
“你不是和他联系过么?总该有个大致了解吧?”
及时被我揭穿,大叔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我刚才真的只是诈你一下,我真的不知道你让你朋友帮忙了。是你自己坦白朋友在帮忙,所以我想问你一下你这个朋友是不是特别厉害?”
听到大叔管那个人叫做朋友,我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搓火:“朋友只是我对他的一个代号,实际上他并非真的和我具有亲友关系,如果真的来形容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我想只是认识,他欠我人情,所以才会答应帮忙。不过刚才我不想费力做解释,所以当时用朋友这个词做了指代。但是听到您说他是我朋友,突然就让我觉得非常不爽。”我有些负气地将碗筷码放进橱柜里。
“欠你人情?”大叔不免八卦起来,“你说你们之间不是亲友关系,你和他相处不来啊。?欠你的是什么样的人情?”
“不是相处不来,而是我们两个之间有个很难解的心结。他是个律师,却不能帮我打官司。我上一次需要帮忙的时候,他以正当理由拒绝了我,所以之间有些隔阂也再正常不过。我能理解他的难处,但是却不能原谅他的背叛和自私。不过如果抛开这件事情不说,之前我们两人之间还是相处融洽的,否则我也不会想到用朋友这个词来指代他不是么?虽然现在提及起来让我觉得有些难过。”
“那如果他这回帮了你,你会不会原谅他呢?”大叔问的小心翼翼。
“不会啊。”我开始拿着扫把打扫餐厅,“除非那件事情他答应帮忙,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所以说大叔,他真的找过你吧?这些话也是他让你问我的吧?”我拿着扫把被对着大叔,我能听到我声音里的颤抖,也能感受到我眼睛里的酸胀。
大叔再次沉默了,看来我猜的根本没错,一定是他顺便调查了我的近况,才找到大叔,让大叔代他传话。
“大叔,我们停止关于他的话题吧。”我黯然地垂下眼睛,用力地将地上的灰尘扫到了一起。
昨天晚上我和大叔有些不欢而散的意味,这种‘不欢而散’也是我来大叔饭摊打工后第一次发生的事情。博简的出现,让我和大叔经历了第一次冷战。大叔送我回家的时候,沉默在小小的轿车中蔓延开来,我看着窗外,一直抑制着眼眶中蓄积的眼泪流出。大叔发现了我的异常,却依旧什么也没有说。
现在回想起来,大叔当时的表情还是有些动摇的,欲言又止,却最终没有说出安慰的话。
他一定对大叔说了什么,大叔才会变得如此彷徨吧?我开始变得像以前一样多疑,思来想去,我终究控制不住手指再次拨打了那个人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