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松次说了一遍。
那大卫道:“那我就来试试。”
幸松次抱拳陪笑道:“大爷取笑了。”
那大卫道:“怎见得?”
幸松次道:“我们兄弟是曰本人,怎敢与美国大爷放对?再说这不是寻常的赌胜较艺,事关公司投资,请大爷见谅。”
大卫冷然一笑:“你们抢中国市场,问过我们白宫没有?”
野助直一气道:“大家公平竞争,谁抢到碗里就是谁的!”
大卫冷笑一声衣袖轻抖,人向右转,左手衣袖突从身后向野助肩头拂去。
野助见他出手不凡,微微一惊,俯身前窜,已从袖底钻过。哪知大卫招数好快,他刚从袖底钻出,大卫右手衣袖已势挟劲风,迎面扑到,这一下教他身前有袖,头顶有袖,双袖夹击,再难避过。
野助左足一点,身子似箭离弦,倏地向后跃出,顺手扯着那衣袖,只听嘶拉一声,大卫露出半个白膀子。
野助把手中破布一丢。
幸松次叫道:“大爷,我们得罪了。”转头对野助道:“这就走罢!”
大卫脸色一沉,喝道:“可没分了胜败!”双手抓住衣襟,向外分扯,衬衫上扣子四下摔落。
忽地左掌变抓,随手钩出,已抓住野助左腕,野助一惊之下,立即向外挣夺。
大卫顺势轻送,野助立足不稳,眼见要仰跌下去,大卫右臂抄去,已将他抱在怀里。
野助急了,飞脚向他太阳穴踢去,要叫他不能不放开了手。那公子右臂松脱,举手一挡,反腕钩出,又已拿住了他踢过来的右脚。
野助急挣脱,只留了那皮鞋在大卫手中,大卫把这皮鞋放在鼻边作势一闻
李一鸣眨眨眼,感觉眼睛被辣到了,大卫摘了野助的破鞋子还一闻?最后是做防臭鞋垫广告吗?这让大卫看到非得直接吐血不可!
第一页就这么多了,李一鸣看到这里,实在想笑,抬头看着两人:“你们挑的是哪段?”
“就是丘处机刚出场那段。”林文书赶紧拿起那本射雕翻找到那页,摊开给一鸣同志看。
“郭啸天变成野助直一,杨铁心改成幸松次,大卫就是那丘处机,大雪天喝酒变成了大热天喝茶还吃瓜子,改得很合理,连大卫胸口有护心毛你都没忘记写上观察比较细致,那毛发其实也是金色的,比较淡”
“我们马上改过来!”
“一会改吧,如果你们写小说那重要的是剧情,但这里是证明笔录,每一个细节描写都不是凑字数,当然剧情本身也重要,主角配角要让人一看就明白!”李一鸣淡淡点评了几句,看看两人表情,觉得应该夸一下,“我觉得不错,至少这描写很到位,耳朵上插着派克笔说明你们懂了点夸张的手法,这很生动。是想形容他的耳朵高能夹得住笔对吧?”
林文书和郑干事连连点头心中大喜,被一鸣同志夸可真不容易,那说明自己两人表现得是真好。
“嗯,不过”李一鸣想了下开口。
两人心一下提起。
“大卫这衣服不是的确良材料,不过无所谓,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李一鸣翻了一页接着往下再看:
两人当即离座出门,却见那人走得好快,晃眼之间已在十余米外,却也不是发足奔跑,如此轻功,实所罕见。
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感惊异。幸松次扬声大叫:“先生请留步!”
喊声甫歇,那洋人倏地回身,点了点头。
幸松次道:“天这么热,洋大人何不过来饮几杯解解暑气?”
那洋人冷笑一声,健步如飞,顷刻间来到门外,脸上满是鄙夷不屑之色,冷然道:“叫我留步,是何居心?爽爽快快说出来罢!”
幸松次心想我们好意请你喝两杯,你这人却恁地无礼,当下扬头不睬。
野助直一抱拳道:“我们兄弟正自吃瓜子喝茶,见你冒暑独行,斗胆相邀,冲撞莫怪。”
那洋人双眼一翻,朗声道:“好好好,喝就喝!”大踏步进来。
幸松次更是气恼,伸一把抓住他左腕,往外一带,喝道:“还没请教先生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