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阳平时沉默寡言的,脾气坏得不要不要的,谁惹了他,不是挖坑埋人就是断人手脚……
现在林益阳的身份又已经给了那个没皮人顶替了,他现在就是一个路人甲,负责送病患过来的陪同。
听老钱说那个怪才连军中领导都是爱搭不理的,特别高傲……
林益阳送人去,要是一个不合适,更容易打起来好么?
“怕什么?打坏了就打坏了呗?益阳本来在这首都就没人认识,打了人别人最多也说他是小孩子不懂事什么的。
要是我打了人,人家就会津津乐道,说哎,你看,那个人倚老卖老,欺负后辈儿……或者说我以势压人……”坑孙的林爷爷这般对老王头解释道。
“那您就不担心益阳小子吃亏?”
“呵!你也不是头天认识我孙子了,这么些年,你见他啥时候吃过亏?”林宪东一脸不无得意地说道。
老王头仔细想了想,倒也是的,林益阳好像真没吃过亏。
可那是在小地方,在丰收岩,现在这地儿可是天子近郊,研究要地啊。都说首都藏龙卧虎,老领导这样操作真的不会出大事儿么?
不行不行,老领导能放心,他老王放不下心。
老王就没跟林宪东去饭堂,而是转头去追林益阳去了。
哦,对了,现在林益阳是那个没皮人,真正的林益阳又叫回林一了。
“林一,林一!等等我啊。”
林一现在正和怪才比狠中,没空回应老王头。
怪才说:“我的研究室不是谁都能进的,想从这进去,至少得有让我服气的本领。我能十分钟给人开个胸,你会么?”
“我不会十分钟开胸,但我能分分钟搞死你!”林一一脸平静地道。
三小时后,首都郊外空军飞行训练实验基地停机场。
直升机歪歪扭扭地降了下来,停稳之后,机舱门打开,林宪东跳了下来,跑到另一架飞机舱门前,把梯子推了过来,搭在了自己那架飞机前。
深夜的训练场空无一人,十分安静。
林宪东站在地上,仰头看了看,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冲机上的老王老李打了个手势,自己大踏步地朝外走。
五十分钟后,林宪东拿着一把汽车钥匙回来了。
林益阳拄了根棍,一扭一扭地下来后,老王和老李就抬着一身黑布包裹的陆屿下来了。
一行五人上了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直奔医研二所。
医研二所在燕郊北的妙峰山中。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了。空军飞行训练实验基地建在郊区姚官屯,离着首都约两百一十八里地,开快车过去大约需要三小时。
从首都西北门出来到燕郊妙峰山大约还有八十里,车开到燕郊的时候天就已经大亮了。
路边摆摊的农家很多,卖的是青核桃、白梨、马牙枣、玉米、蕃薯一类山鲜。
车上五人都有些饿了,林宪东就让老王头下去买点吃的。
老王头眼巴巴地看着林宪东,小声道:“老领导,我没带钱。”
林宪东白了老王头一眼,视线往下一压,在老王头腰腹以下晃了一圈。
老王头立马下意识地去遮。
林宪东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老王头的手和老王头手下捏着的一卷票子。
“没钱?谁不知道你老王当年贪财好色,入赘了当地的老财家当上门女婿,一进了人家门就敛财,然后换成小黄鱼什么的塞你腰裤暗层随身携带?
后来虽然说参加革命了,可这往腰裤内层藏钱的习惯一直保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