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讪讪地摸了摸鼻头,一刻也不敢多呆,转头就出了屋。这年头,尽出怪事,人的地位竟然不如狗了呢…
吃过早饭,林克就找来了板车把将军小心翼翼地移了上去,林益阳把陆小芒也抱到板车一头,让她紧挨着将军坐着,一个人推着板车往红星村走。
将军活了,这是天大的喜事,两人都松了口大气,一路上就边走边聊。
陆小芒一直很好奇林益阳怎么突然一点预兆都没有就回来了,而且回来得那么合适,恰好就在出事那天晚上。
林益阳闷了闷,眉头微微皱起,“接到你的信我就马不停蹄的往火车站跑,往昆城的火车已经准备开了,我票也没买,是把那检票员打倒了之后硬爬上了那趟火车,路上有人查票,被我拎到厕所讲了下道理,就再也没查过我票了。
这几天我都还没空问你呢,你那信上是啥意思?花五毛钱邮票寄封回信给我,信上就只写一个字,阿屿大叔说是我惹你生气了,可我不知道哪儿惹着你了,所以亲自回来问问。”
“信的事回头再说,你先告诉我阿屿大叔有得治么?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时不时会想到他……”
“我拿到信那天,最后一份检测结果正好出来,我还没来得及问沈洪武就走了。”这阿屿能治不能治,哪有回来哄小媳妇重要哇。
自家小媳妇跟一外人哪来的可比性哪
林益阳一听到陆小芒的哭声就从地铺上窜了起来,闪电般的扑向床边。
陆小芒紧紧抱着将军的脑袋,哭得一抽一抽的,上气不接下气。
林益阳眼神一凝,突然伸手捂住了心口,削薄的唇也抿成了一条线。
陆小芒扭头看了看他,突然松开了手,将军甩了甩脑袋,冲着林益阳叫了一声:“敖……”
林益阳瞪大了眼,捂在心口上的那只手慢慢伸出,却又在离着将军鼻子十几公分的时候停了下来,似乎不敢再往前伸。
陆小芒伸手牵着林益阳的手,凑到将军鼻端。
将军调皮地打了个响鼻,一股粗重腥热的气体喷在林益阳的手背上。
林益阳垂目,空着那只手突然飞快地在将军头上薅走了几根最长最黑的狗毛。
陆小芒白了林益阳一眼,“你不是说将军要能活下来,你再也不薅它头顶上的毛了么?”
林益阳捏着那几根狗毛,嘶声道:“一高兴就给忘了,顺手就薅了它头顶上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