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是真心喜欢过她的呀……现在想起她的脸,我的心都会揪着揪着痛啊。爸,再给我些时间吧……”
罗夏扛着锄头逃也似地跑了。
罗成功看着他仓惶的背影,止不住的摇了摇头,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句:“跑慢点,小心锄头砸下来砸到你的脚!”
“爸,我又不是娃儿了,农活都干了十来年了,哪里还会被锄头砸到脚……呀…痛……”
罗夏光顾着说话没顾脚下,哐的一下掉进了挖的环形沟里,人先掉下去,锄头脱手而飞,人掉地上趴下时,锄头翻了一个面就砸了下来,真砸他脚后跟上了。
“罗夏,罗夏,你咋样了?”罗成功一边跑一边喊。
“爸!你就是个乌鸦嘴!真的砸到脚后跟了,好痛啊,爸!”罗夏的声音委屈极了。
“你个自己不长眼的小子,那么大的沟沟你看不到啊?自己跌了还怪老子乌鸦嘴!以后擦亮眼睛做人做事,你跌的跤还不够大么?”看到趴在沟底的儿子,罗成功又是心痛又是恼火。
“是啊,这一跤跌得够大呢,想爬起来真的好难啊,爸。”
然后,村民们越是看,就越觉得稀奇。
五十亩良田被挖出人高的沟不说,被挖出来的泥土还被用于加固,加高,加宽了田埂,甚至田埂在每加一层泥圭时都被夯实了,就跟打泥墙壁要建房子一样。
最后成形的田埂比田面高了快一米,宽度竟然达到了五米,就跟要长年关水的堰塘堤岸差不多了。
“哎,你们到底在弄啥子哟?把田挖成池塘不种水稻养鱼咩?”有好奇的村民问了。
“等明年你们就知道了。”罗夏正在稻田一端的田埂掏洞,还在那洞里子埋了一片20目的长型网袋。
挖完这边的田埂之后,他又跑到五十亩田的尽头那条田埂上,兴冲冲地在最低的环形沟那里掏了个洞。
“嗯嗯,这样就能高灌低排,保证水灌得进,排得出了。小芒,小芒,来看看你舅舅干的这活咋样?”罗夏冲着坐在田埂上发呆的陆小芒直挥手。
陆小芒的面前堆了一地被掐成长短不一的狗肠子草的尸体,粗粗一看,至少有三四十根。
一根代表一天,三四十根就代表三四十天。
林益阳走了三十多天了,这是第一次他走了这么久一封信都没寄来。
陆小芒开始有些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