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插得实在是太深了,钉入眼窝又贯进了脑部,研究人员的脑子似乎都被钉穿了,连出声求救都做不到了。
血淋淋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容不得哑巴女孩多想。她只能听从林益阳的命令走进清洗房,重新关上了那道几分钟前她刚刚拉开的门!
她千辛万苦骗来的生机,只不过维持了短短几分钟就被林益阳亲手掐断了。
林益阳杀气腾腾地睨着哑巴女孩,一字一顿道:“过来,帮我接好另外一只手。这一次,要再敢耍花样,你会比地上那人死得还要惨!”
哑巴女孩哆嗦着走过来,颤抖着手替林益阳接好了左手。
“你确实天份,可你不该骗到我头上,说吧,你想怎么死?”林益阳用刀尖抵着哑巴女孩脖子,“看在你帮我接手接得很好的份上,可以给你一种不那么痛苦的死法。”
哑巴女孩不停摇头,一边摇头一边掉眼泪。
阴沟里翻船的滋味十分不好受。
几万人军中走钢丝林益阳都有惊无险地走过了,却在这小小的研究室,被一个明明看上去人畜无害,明显是被欺压习惯的实验材料骗了……
林益阳缓了好几秒才回过神。
而他在回神的这几秒,哑巴女孩已经连比带划地把清洗房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那个研究人员。
门外陡然传来一声暴跳如雷的怒吼:“他这是在找死!”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两手各拿了一把手术刀就冲了进来,直接扑向林益阳。
林益阳双腿关节还处于错开状态,无法移动,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是那只刚接续好不久,还有些不灵便的右手。
研究人员拿着双刀不管不顾地扑过来时,林益阳的上半身突然倾向清理台,修长的右手中指食指夹起那把先前哑巴女孩用来威胁他的手术刀,用他现在能发挥出来的最大气力将刀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