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阳默默掏出一张十块钱面额的钞票,又解下脖子上的围巾一并递还给大妈,拿了包好的红薯直接咬了一口。
“这红薯十块钱一个,还要全包起来不?”
林益阳目露凶光定定地看着那小青年,然后猛地跺了一下脚。
只听到咔嚓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踩裂了。
小青年被吓住了,没再敢吭气儿。
林益阳转身就走。
过了好几分钟,小青年才缩头缩脑地把林益阳站过那地儿上的雪给扒开看了看。
一整块水泥上突然多出一条筷子大的裂缝。
小青年吓得脸色发白,战战兢兢的把身上的票子全掏了出来给了大妈。
“这,这是我吃了那些红薯没给的钱,那,那个,以后我再也不会白拿你红薯吃了。”
小青年逃也似地走了,刚跑到街口就又看到了站在前头不远处的林益阳。
林益阳默默看了他一眼,又指了指街头的一辆偏三摩托,问:“你的?帮我拉趟货去。”
真的,走南闯北,林益阳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可是用一条绳子来接头的,林益阳真没见过。
不过见了搅搅军之后,林益阳的心就彻底放了下来。
搅搅军果然非常擅长骚扰和逃跑,林益阳回国之路相当的顺利,巴南说要三天,其实只用了两天一夜,他就和大个儿过了边境,踩到了自己国家的土地。
林益阳在滇省边陲小镇找了家旅店,要了两大桶热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一通,换上了干净衣服。
他在旅店休息了一夜,早上五点就起床赶往火车站。
从研究所带出来那些东西被他全初步分了类,零零总总的打成了一个包,办了托运直接随火车一并运回首都。
他身上只带了一个绿色帆布包,包里装着给陆屿的药还有一些要带给陆小芒的小玩意儿。
早上六点五十,火车轧轧开动,开向首都。
一天一夜后,林益阳到达首都西站。
走出火车站的时候,迎面就是银装素裹的世界。
雪下得很大,街道,树枝,房顶全都白了。
林益阳走的时候还是深秋,回来却已经是隆冬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