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和我一样,缺牙巴子。”
正在笑着的女司机赶紧闭紧了嘴,白了那小孩一眼,脚底用力一踩,小汽车就腾腾地往红河那边开走了。
开出半里地时,女司机挑了挑眉,伸手把被风吹到身前的头发往耳朵后面一夹。
金黄色的流苏耳环就露了出来。
又往前开了十来里地,女司机靠边停了车,取下茶色眼镜,随手拿起放在车台上的那杯水拧开了杯盖。
内视镜转了转,对准了女司机的脸。
女司机用白手绢沾了水一点一点的往脸上擦,擦一片白一片。
黄脸秒变白脸儿。
重新戴上眼镜,发动车子,她继续往红河谷行进。
阿笙心情还不错,独自一人出行的感觉很奇怪也很好。
可是她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五十里。
虽然那张画上的红桔树很像罗成功家院外那棵,但记忆有时候会出错,现在和真实的树一对比,就发现了很多细微之处的不同。
红桔树上的刻痕只有四道,画上是五道。
红桔树上有一条主枝,还有四条副枝,画上只有一条主枝一条副枝。
林益阳还特意开车去了一片红桔园看了看。
原来红桔树真的都长得差不多。
那个疯狂的想法,原来真的是疯狂的想法而已。
林益阳觉得自己疯了。
如果那个阿笙真的是小芒……她怎么可能不记得他的名字,看着他受伤流了那么多血也无动于衷?
林益阳没见到罗成功,因为罗成功去学校给孙子送饭去了,罗夏也不愿意给林益阳重新做饭炒菜,就问他锅里还有点锅巴,要吃的话泡点米汤将就吃,不吃的话他就铲来丢了。
林益阳端着那碗锅巴,咯滋咯滋地咬着,吃完之后就离开了。
罗夏也一点没有要留他的意思。
小芒失踪,那么多人在找都没能找回来。很多人都说小芒死了,不可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