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大捧着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听到自己大儿子说林宪东下午三点多来被拒之门外后竟然根本没走,就站那儿被冻成了一个雪人时,叶正大眉头就是一拧。
林宪东也是革命元老,战争年代从尸山血海里冲了过来,要是在和平年代冻死在他叶正大的门前,他就是张了两百张嘴也脱不了责。
“算了,赶紧追上老五,让他把人扛回来暖暖身子。”叶正大立即道。
叶老大答应着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扛着林宪东的叶老五回来了。
叶正大已经在书房角落生了两个火盆儿,房间里十分暖和。
林宪东一进来身上的霜雪气就开始融化,过了几分钟关节也能活动自如了,叶正大让他坐着说话。
“叶少将,我知道我这小老头平时不会做人做事也很招人讨厌,可是林益阳是我唯一的孙子,我不能眼看着他被枪毙什么也不去做啊。
叶少将,我如今已不在军中多年,而你主管着军中风纪这一块的生杀大权,益阳他这些年也为国家出生入死做了不少事,哪怕功不抵过,可也能讨个缓刑什么的吧?”林宪东一脸恳求地望着叶正大,饱经风霜的老脸上满是担忧。
“林益阳死不死跟我关系都不大,也没什么好处,至于旧情什么的,都是一场误会。”阿笙道。
“其实我那个长辈走后,我也打听过关于你的事,知道了你进医院的原因。
我知道这事是林益阳做得过份了些,可是做为他的朋友,我们都不想看到他就这么死了,所以我想冒昧的请求你放他一马。
如果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谈,我们一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沈洪武道。
“什么要求都能满足吗?”阿笙喃喃道。
“是的,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改变主意。”沈洪武斩钉截铁道。
今年首的冬天好像特别冷,明明上午还阳光普照,以为是个难得的晴好天,结果下午两点后就开始落雪。
大片在片的乌云,黑沉沉的压满天空,像乌青瓦片一样重重叠叠在一起,瞬间就给半空盖上了一个黑屋顶。
鹅毛大雪一下起来就没个停,地上不一会儿就盖上了一层白色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