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了饭,大伯竟真的要走,李九娘和王骖送他出来,他一边走一边叮嘱李九娘:“你父母的事我会记在心里,等回去后我会立即派人去查访。你莫要心急,莫要轻举妄动,要耐心的等我们的消息。”
“是。”李九娘一副受教的模样轻声应道。
说着便到了大门口,大门口站着两个精壮的青衣武士,大伯说:“我把王有田和王有地留给你们……”
“不用!”未等大伯把话说完,王骖便一口拒绝了。
大伯被噎得直瞪眼,却是到底没有强求,朝王骖瞪了会儿眼,他又是唉叹一声:“你啊……”
“大人……”有一个玄衣武士捂着脸跑了过来,吭哧吭哧地道:“追云,追云……”
“追云怎么了?”大伯大惊失色,王骖也是一惊,急问:“三色咋了?”
“您,去看看就知道。”那武士颇难为情地道。
大伙儿连忙往马厩去,老远就听得一阵人喊马嘶,惹得人脚步更急。穿过园门,绕过墙角,就见得三个玄衣武士要把三色往外赶,三色却是一副“贞洁烈妇,宁死不从”的架式对着三人又踢又咬又拱的。
可怜的大伯,统兵数万的堂堂大都督的大脸面,前儿刚被侄儿涮过,现在又被爱马涮……大都督的面子咋就这么好涮呢?
据说三色到大伯身边的时候才一两个月大,大伯养它比养亲孙子还要精细,这会儿居然被它这么对待……大伯郁闷地走了。
晌午时分,田浩他们几个来闹王骖,王骖只好依依不舍地别了李九娘陪他们去前院喝酒。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壮小伙,个个大肚能容,李九娘怕厨下忙不过来便派了尤婆子和春枝去帮忙。再过了一会儿,听得前院闹得十分厉害,便又遣了巧朵去察看,巧朵回来说几个家伙闹得很凶,嫌弃小厮服侍不周呢,于是只好叫巧朵和绛香前去支应。
如是,中院就又剩下李九娘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