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靠?”虎目将军伯延道:“楔文诏书贴得满天下都是,那斗大的皇帝印能做得了假?”说罢,伸手递出一黄绢来:“这是我从锦城亲自揭来的。”
领陶老先生来的小将双手接过了黄绢,又转身来到陶老先生面前,将黄绢递给了陶老先生。
陶老先生展开黄绢,果然是勤王诏书,再看诏书末落的款底和大印,果然就是朱瑥署名还有他随身所用的皇帝行印。
看了看勤王诏书,又看了看众人的脸色,陶老先生忽然大笑:“恭喜大都督,时机来也!”
众人皆不解的望着陶老先生:“什么时机?”
捏着胡须,陶老先生微笑着说道:“诸君不觉得现在的天下局势,便与那汉末的天下局势一般无二么?汉末,皇帝势微,权臣当道,宦官弄权,使得朝纲不振,天下英豪并起。乱世由北凉董事长驱直入长安起,至晋之司马而终。敢问诸位,数十年的混战纷争,为何最终以晋之司马得到天下?”
“为何?”众人齐声问道。
陶老先生哈哈一笑,不答反应:“晋之司马又是承谁的业?”
“那还用说?”虎目将军伯延说道:“司马家夺的是曹家的天下,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啊!”
“然也!”陶老先生笑着点头,又问:“那曹家又是承的谁家业?”
众人齐齐的一愣,言道:“那曹阿蛮白手起家,四方征战辛苦创下的家业,哪里是从谁那里承来的?”
“非也,非也。”陶老先生连连摇头,言道:“那曹阿蛮虽然智谋过人,统御有方,然,在‘皇銮西归’之前,也不过是小人而。”
听得陶老先生这话,坐在首座上的王大伯突的眼睛一亮,身体前倾,看着陶老先生问道:“先生的意思是也让我学那曹阿蛮,行那‘挟天子以令天下’之事?”
“然也。”陶老先生满意的点头。
诸文士皆细细体会,诸武将却是多为不情愿,言道:“何必如此麻烦?我们兵强马壮,猛将如云,兵强马壮,粮草充足,然,现在北疆之地十之有六七已入我们掌握,岂是曹氏阿蛮可以比的?”
抱拳向上,对王大伯说:“请大都督一声令下,我等愿率铁骑出北疆,为大都督直取皇都。”
“北疆自是要出的。”王大伯沉吟道,众人目光炯炯的望着他,皆等他的决定。沉吟片刻,王大伯呼的站起身来,喝道:“我已有计较,去前堂。”
忽啦一下,众人又齐往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