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简从一场恶梦中醒过来,已经是傍晚。
天色由明转暗,大片落日前橙红余晖挥洒入窗口,将她略有苍白的小脸晕出了胭脂色,衬得清她秀致的五官越发小巧精致。
色调冷淡的病房,齐全的设备,还有充斥鼻腔的消毒水味,一切似乎都在向她昭示着不详。
宋简木楞楞看着头顶一片纯白,本能地摸向自己的腹部,凸起的弧度让她慌乱的心稍安。
门外有低低地说话声,她模糊的听到了一句:“江家怎么能娶一个哑巴进门,而且还未婚先孕,品行不端,简直不知廉耻!”
心里咯噔一响。
几个月前有关那个令她难堪的晚上的记忆沉渣泛起。
震耳欲聋的雷鸣声,男人带着恨意的冷笑声,还有身体里撕裂般的疼痛……
宋简无声地扯了扯嘴角。
明明是被强迫的,到最后在江家老太太的口中却成了不知廉耻。
“宋简怀的毕竟是我的孩子,是江家的血脉,江家不可能任他流落在外。”另外一个男声响起,音色清冷,分外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