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等同于普林斯顿这种级别的顶级高校,一个研究团队一年只发一篇论文,那下一年别想申请太多项目资金。
而穆勒手中的研究资金非常充裕,今年的钱比去年更多。
普林斯顿非常有钱,普大虽小,但常年在美国最富裕大学排名榜中名列前茅。
普大每年的巨额收入来自校友捐赠、政府资助、教育基金等渠道。
每年超过20亿美元的收入有一半以上被普大砸到科研项目中,另一半返还普林斯顿教育基金,通过证券、地产或其他投资获取滚动利润。
尖端科研非常烧钱,而且只有持续不断的常年烧钱,才能站在世界之巅。
在普林斯顿任教的教授没有那么多上头派下来的硬指标,也不存在评职称、分房子之说,数学研究团队的花销并不大,穆勒手中的科研经费根本用不完。
今年两篇论文的版面费一共才5000多美元,算上发给沈奇、玛丽、乔纳斯的工资,穆勒手中的经费亦有结余。
穆勒十分郑重的对沈奇说到:“《黎曼zeta函数ζ(2n+1)问题》可以由你和玛丽合作完成,但黎曼猜想,我希望你独自完成。”
“如果遇到困难,可以单独找我聊聊。黎曼猜想的完整证明,需要挑战者一个人独立思考对策,即便是我,也有可能对你的思维产生干扰。”
“所以核心思维逻辑成型之前,尽量不要找我谈黎曼猜想,除非实在是无计可施。”
“不过千万不要心急,我的孩子,rh是长期性的挑战,或许将持续五年甚至十年以上,乃至一生。好消息是,我们完成了ζ(2n+1)的重要铺垫,你有勇气独自面对rh吗,沈奇?”穆勒教授语重心长的说到。
沈奇客观的回答:“我只能说尝试性的发起进攻,不敢保证一击必中,甚至有可能耗时几年连rh真正的要害都抓不住。没错,最锋利的武器我们已经有了,但敌人的命门在哪里,需要进一步研究。我接受穆勒教授的建议,将独自挑战rh。”
说干就干,当天晚上,沈奇向黎曼猜想发起总攻。
然而一个晚上过去了,沈奇昏昏欲睡,哎,搞不定啊,完全没有头绪。
“恕我直言,玛丽,第12页之前的内容毫无价值。”沈奇看完玛丽的论文,说到。
“毫无价值,呵呵,原来毫无价值……”玛丽惨笑一声,胸口剧烈抖动。
又想凶器伤人!
沈奇赶紧说到:“但后面几页的论述非常棒!你对黎曼zeta函数在正奇数点上值的求解十分巧妙,代数整数处理是你的绝招,比我做的更好。”
“所以,我们可以合作吗?”玛丽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这篇论文是她目前唯一的慰藉。
“现在可以看看你的论文了吗?”玛丽问到。
“当然。”沈奇将自己的论文递给玛丽,二人互换了论文,相互检查对方文中的纰漏与不足,并寻找可为己用的亮点。
沈奇和玛丽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黎曼zeta函数ζ(2n+1)课题小组从未出现如此和谐的局面。
中国老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
当然了,原则问题必须坚持。
这场友好的学术交流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双方本着求同存异、互惠互利的基本原则,探讨并确定了“φ奇函数的三种处理方法之最优选择”、“留数定理积分路径的解决方案”等核心论据的操作模式,达成了一定的共识。
不管如何,沈奇和玛丽是一个tea,团结总比内讧好。
几天后的穆勒团队学术例会上,穆勒高度赞扬了玛丽和沈奇的团队精神,并对黎曼zeta函数ζ(2n+1)课题取得的重大进展表示认可。
沈奇在四人研究团队中的地位显著上升,虽然他最年轻,却已能和师兄师姐乔纳斯、玛丽并驾齐驱。
沈奇不再是玛丽的助手,因为《黎曼zeta函数ζ(2n+1)问题》这篇论文,有60的内容由沈奇完成,剩下40来自玛丽的贡献。
四人团队中没有一位是美国人,但美国的学术规矩在此适用,谁付出的更多、成效更显著,谁便得到的更多、地位更高。美国是一个现实的国家,美国梦不是白日梦,随便做做就梦想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