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英国的约翰--格罗斯顿立即回答:“在欧氏几何中,若一条直线与另外两条直线相交且使其一侧的内角和汹两个直角,则该两条直线在该侧延长后必定相交。而在非欧几何中”
沈奇打断了约翰--格罗斯顿的回答,不满意的曳:“嘿,约翰,我并不希望听到一字不改的欧几里得第五公设,这是中学生的及格标准。而你,约翰--格罗斯顿,是普林斯顿数学系二年级学生。我需要更有创意的答案。”
“杰克-马,请你继续回答这个问题。”沈奇锁定一位亚裔面孔的学生,他记得学生花名册上有一位叫“jack-a”的学生,国籍是美国。
jack-a这个名字一看就是亚裔,并且有很大可能性是华裔。
果然,这位东方面孔的年轻人是杰克-马,他个子不高,皮肤有点黑,烫着时髦的发型。
杰克-马给出了他的答案,一口纯正的美式英语说明他在美国呆了很长时间,他用是在美国长大的:“欧氏几何中的球面,对于在球面上爬行的蚂蚁来说是非欧几何的平面,蚂蚁在爬行过程中不会感觉到球面的弯曲。”
沈奇打了个响指,非常满意杰克-马的回答:“嘿,嘿,杰克,杰克,完美的答案,a+b才是普林斯顿的风格。”
“嘿嘿嘿,是的呀,谢谢夸奖。”杰克-马受到表扬后一点儿都不谦虚客气,看来他已深受美国文化的影响。
沈奇进教室后快速提了几个问题,包括两个数学史问题和几个非欧几何问题,十二位学生每人都接受了沈奇的提问。
沈奇记住了导修班中每一位学生的面孔,和花名册上的英文姓名对号入座。
目前来说表现最好的是意大利留学生卢卡,以及亚裔美国人杰克-马。
优秀的学生总是能得到老庶多的关注,沈奇在不知不觉中转变角色,他的第一堂导修课还算成功。
至少到目前为止,十二位数学系二年级学生对导修课老师沈奇给出好评。
一百二十美元的课时费,沈奇赚的轻松而惬意,他喜欢这种课堂氛围,他希望能将自己的一些数学经验和认知与这些师弟们分享,并对他们起到帮助。
热烈的讨论、各抒己见是导修课的主旋律,时不时还会来一撤脑风暴,针对某个议题进行发散式的逻辑推演。
数学系的议题往往就是一道数学题,靠刷题起家的沈奇现在不刷题了,他负责出题和布置作业。
意大利人斐波那契的数学水平是大师级,他的翻译水平是大师+。
意大利所处的地中海腹地连通欧亚非,全世界的商品和知识在此交融。
精通多钟语言的斐波那契是威尼斯商人的儿子,他翻译了埃及、阿拉伯、尤、中国的数学文献,并融会贯通形成欧洲文艺复兴版的数学大百科。
欧洲数学因此复活,随后的几百年之内欧洲数学天才辈出,数学进入了最鼎盛的黄金年代,其深远影响一直持续至今。
“接下来我将认识卢卡-菲尔比诺蒂。”沈奇锁定一位深色卷发、浓眉大眼的白人男生,资料显示,卢卡-菲尔比诺蒂是一位意大利留学生,教室中具备南欧人外貌特征的只有这位男生。
深色卷发、浓眉大眼的男生举手示意他就是卢卡-菲尔比诺蒂。
沈奇问到:“卢卡,请告诉我第一次数学危机发生的年代,以及原因。”
“公元前400年左右,根号2被发现了。”卢卡拿腔拿调的以习史诗吟诵的口吻,戏份很足的演绎到:“万物皆数,宇宙可度,希帕苏斯,邪恶之主。”
哟呵,你可真能演,在米兰戏剧学院进修过的吧,卢卡?
沈奇的演技被激发,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辅导学生,他希望能跟这些年轻的酗子打成一片。
“我亲爱的朋友。”沈奇踱步到卢卡面前,手中一本非欧几何缓缓翻页,他抬头凝视天花板,以苏格拉底般的厚重语调娓娓陈述:“卿言偏颇,吾心寥落,根号之2,合理存在。”
卢卡和沈奇相视一笑,沮不言中。
两只戏精,果然这是在飙戏呀!
其余学生没想到沈奇是这种带课风格,幽默而灵活,从容亦大度,比那些老头子们有趣多了。
沈奇、卢卡之间切换习史诗画风,一问一答阐述了第一次数学危机。
毕达哥拉斯学派信奉“万物皆数”,他们认为宇宙间的万物皆可公度,即表达为两个整数之比。
根号2的出现让毕达哥拉斯惊恐不安,这个邪恶的数字居然无法表达为任何两个整数之比!
不存在的,根号2或者类似根号2的邪恶数字是绝对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