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链玩坏了,生态失衡,鼠兔大量繁殖,草被它们吃光光,牛羊没得吃,它们威胁到了人类的生存环境。”小蒙极其痛恨盗猎份子,盗猎份子疯狂捕杀珍贵野生动物,受到大自然惩罚的是玛多县当地的原住民。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沈奇拍拍小蒙的肩膀,准备继续赶路。
这时,周围土地上的洞穴中冒出无数的脑袋,大的小的,灰的白的,全是鼠兔。
兔头攒动,密密麻麻。
一只鼠兔是萌物,但成千上万的鼠兔密集在一起,以某种统一且奇怪的姿势和眼神盯着四个人类,令沈奇等人头皮发麻。
有密集恐惧症的小蒙再也不觉得鼠兔很萌,他赶紧跑上车,砰的一声关紧车门:“撤退撤退,别跟它们开团!”
司机启动车子,沿公路前行,往玛多县城方向驶去。
嘟嘟嘟!
滴滴滴!
司机张师傅急促的鸣响车喇叭,将正欲开团的鼠兔军团吓的四处逃窜。
还是老张师傅有经验,鼠辈就是鼠辈,又岂敢真的跟人类刚正面。
嘎吱!
咔嚓!
在行车过程中,500米之内,张师傅的车碾死了十几只鼠兔。
慌乱逃窜的鼠兔分辨不清方向,它们自己跑到车轮下送死。
“这些鼠兔非常讨厌,可以说是形成鼠灾了,就一个玛多县,每年被鼠兔、田鼠吃掉的牧草,相当于全县所有牛羊三年的饲草量。”在张师傅眼里,这些老鼠兔子就是害兽。
开车几百米碾死十几只鼠兔,可见这个区域确实鼠患成灾。
越深入玛多县境内,荒漠化现象越来越严重。
沈奇看到大大小小的沙坑,这些坑是干涸的湖泊。
“玛多县在60年代有四千多个湖泊,如今只剩四分之一。鱼没了,草没了,金子被攫取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大片沙漠、生态难民和国家级贫困县。”沈奇很痛心啊,人类毫无节制的向大自然索取资源,到头来受到惩罚的是人类自己。
“可不咋地。”司机叹息道,他显的遗憾:“沈教授你看,左边这个大坑以前是湖,湖水清澈见底,一张小网撒下去能打上来100多斤鱼。裸鲤鱼是黄河源头的特产,这种鱼生长缓慢,一条七八斤的黄河裸鲤鱼要长十几二十年。现在几乎看不到野生的裸鲤鱼了,生态破坏的太严重。”
“黄河源头流域的生态一旦失衡,中下游区域受到的伤害更深。”沈奇拍下满目疮痍的荒漠,道一声:“张师傅,停车,我取样。”
车停在路边,这里没有交警也看不到过往的车辆,所以不用太在意违章停车什么的。
沈奇下车取样,两位研究生帮忙。
两位研究生来自燕大文史学院和物理学院,一文一理,他们志愿来到祖国西部,成为支教老师。
沈奇用便携式的微波辐射仪和风廓线探测仪,探测采集此区域的温湿度和经风向、纬风向。
两位研究生取土壤和植被样品,装入密封袋。
“小甘,小蒙,现在还没到玛多县城,你们还有时间改变主意。”沈奇对两位研究生志愿者说到。
“来都来了,没想过当逃兵。”文科生小甘的意志坚定。
“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广阔天地大有可为。”理科生小蒙表达了自己渴望为西部建设做贡献的强烈决心。
人各有志,没人逼他们,这两位研究生自觉自愿做支教,在祖国最需要他们的地方,利用他们的所学知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沈奇点点头说到:“好,支教期间,遇到任何问题或障碍,你俩可以直接联系我。”
在这个娱乐至死、物质至上的年代,想去发达地区、发达国家的优秀年轻人有不少,志愿来到贫困地区的知识青年尤为可贵。
“那一丛应该是棘豆类植物,小蒙,取样。”沈奇指向不远处。
“ok。”小蒙的专业是天文学,取样植被难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