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最毒妇人心!秦平心中暗骂,自知丢了脸面,也不敢同秦妙音辩驳,以秦妙音的刻薄毒舌,少不得让他更加难堪,只得悻悻然的回了屋子。
姜采得知此事并未办成,便知多半是秦妙音插手了。想不到这姐弟二人感情如此之好,连辛密龌龊之事也要分享。当真是轻敌了。但愿这秦妙音,莫要在她羽翼丰满之前闹出什么幺蛾子,眼下姜采自知不是秦妙音的对手。相安无事最为恰当。
秦平自那事之后,明显收敛许多。心中虽然暗恨姜采,面上却仍旧和气亲厚。做出客居该做的样子,鲜少出入内宅。又因他诗书学问极好,结结实实的被老太太和英国公夸了好一阵。老太太到真心想要考虑考虑将他留作孙女婿,只可惜嫡出的姜采许给他有些委屈,秦氏当年千方百计踏入英国府自然是嫌弃自家门第低,不可能把女儿嫁回去。庶出的年纪又都小了些。也便作罢,继续热心于孙子姜柏的婚事。
之前说定的邢氏女,请人问过生辰对过八字,和姜柏极为相配。老太太便催促着英国公,早些请了官媒,上门提亲。
邢阁老夫妇带着孙女住在淮阳,长子在京中做官。听闻邢大老爷三天一封书信,两天一封请帖,终于将不喜京中繁乱的邢阁老从淮阳城请了回来,今年年节便在京中度过。
老太太催促英国公,“免了你奔波前往淮阳,还不紧着请了官媒,带着柏哥儿去邢府提亲。”
英国公连连点头,“母亲说的是,只是这换庚帖等定礼诸事,还得烦请母亲操劳。”
老太太一辈子操持了多少小辈的婚事,早已熟门熟路。可儿女婚事,理应嫡母操办。英国公不过是跟老太太客气客气,以示尊重母亲。老太太如何不知,识趣道,“诸事皆有你媳妇呢,我年岁大了,合该颐养才是。”
端坐一旁的秦氏今日才知道,原来老太太和英国公早就给姜柏定好了亲事。英国公竟然从未与她提起,显见的是夫妻不同心了,她少不得有点伤心。又想到自己安排的秦妙音未能如愿,更觉委顿。思索一番后开口,“母亲和老爷说的邢府,可是当今礼部侍郎府?”
英国公点头,老太太端起手边白瓷绘五彩花纹茶盏,默默抿茶,不言语。
秦氏便道,“礼部侍郎到底品级小了一些,聘娶他家的姑娘,怕不是会委屈了柏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