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明明是巴结奉承!”姜瑜嘟着小嘴,心里头委实不痛快。
她素日里虽然娇憨厚道,可到底有贵女的矜贵和骄傲。等闲人等并不屑与之来往,更别说攀附旁人。见姜玥这般,心下委实愤慨。
姜采倒是多少能理解姜玥,素日府上姑娘各行一派。原主姜采病弱,少与姊妹走动。现在的姜采适应期没过,自然不会轻易与人交好。姜淮有秦氏撑腰,在府中横行霸道,四处排挤人。姜瑜装憨,万事不沾,更兼林姨娘是良妾不用看主子脸色过活,她虽为庶女,骨子里却有嫡女的矜贵。剩下一个姜玥,生母是婢女爬床上位,黑历史颇多,她便不受待见,自身又没什么安身立命的本事,若不攀附旁人,恐难以生存。这些年,她攀附、拉拢旁人已成自然,奴颜媚骨根深蒂固。
可惜姜瑜年纪还小,看不清人心。姜采安抚她,“旁人如何,我们管不了。约束好自己便是。”
“在家里也便罢了,在外面岂不是坏了我们满府姑娘的名声。”姜瑜恨恨。她知道姜采不以为然,是因为老太太宠爱她,自然早以为她的婚事筹谋。而她,若有闪失,怕是要葬送后半生。
姜采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诚然一个女孩行为不端的确会连累所有姊妹。可却也并非家家如此。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呢,何况这些不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姑娘。大多数人还是能想明白这个道理的,更何况英国府这样的门楣,多少人家想要攀附。姜瑜的担忧多余了。
“今日她做的事情祖母都会看在眼里的,回头自有长辈教导。”姜采端着紫砂小茶碗细细品尝。
姜瑜小脸红红的,心中犹自不甘。却也能保持冷静,坐着和姜采一块品茶。
老太太坐在上首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邢夫人见小女儿只贴着秦家姑娘和姜家庶女亲热,心中恨其不争。自家老太太规矩极严,又不好轻易插手。
“……原就是我耽搁了曼姐儿的婚事,如今留的年岁大了,更应谨慎些,方才对得起我那故去的儿媳。”邢老夫人语调平缓,似是没有任何情感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