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皱起眉头就看到坠儿一脸绯红地朝她奔过来。
“怎么了?”扶桑问她。
“少爷你一大早去哪里了,花馆主给你送人来了。”坠儿没少跟她出入寒梅馆,对这花想容自然也是认得的,她有些纠结地看了扶桑一眼,最后还是一脸花痴地开口:“少爷,那位公子真的好俊啊!”
“送人?”扶桑只抓住了她话里的这条信息,眨眨眼睛,难道花想容是差人给她送丹方来了?
“去看看”苏扶桑一想到这顿时心情好了起来,长袍一甩就大步朝着屋里走去。
“苏公子”清润的男声传来,就如同山间清冽的溪水,在封冻了一整个冬季之后,于一个春日的清晨悄然冰释,流溢而出的第一声丁零。
少年不过十五六岁,一袭白衣纤尘不染,面色白皙如同冠玉,长眉入鬓,精致的眉弓下是一双倾倒众生的凤眸,英挺的鼻梁仿佛细细雕琢过,一双樱粉色的薄唇微微勾起,显得漫不经心,有着这样薄唇的男人大多薄情寡义。少年的身子很单薄,但是坐在简陋的木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边的茶盏,只是不经意的一瞥,那种睥睨众生的气势却凌驾众生让人不自觉的胆寒,可是当他笑时,冰雪消融,春风拂面,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错觉,这只是一个单薄无害的俊美少年。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朗艳独绝,世无其二。”苏扶桑想起一首古诗,便不自觉地念出声来。
“咳,苏公子可是在说我?”白衣少年声音里带着一丝狭促,眉宇间却染上了一分笑意。
苏扶桑脸腾地一下红了,她活了两辈子都没有见到过像这般俊美的人,还不自觉地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霎时觉得无地自容。
“阁下是?”苏扶桑很快恢复了镇定,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墨砚赶紧有眼色地过来为她倒茶水。
“我姓风,名无眠”白衣少年直勾勾地看着苏扶桑,丝毫没觉得两个大男人这样直白的目光有何不妥。
苏扶桑嘴角一抽,花想容的人都是这个德行吗?看来调教得很好嘛,呸呸呸!她在想什么!
“风公子来寒舍有何贵干?”扶桑装作看不到美男“火辣辣”的目光,,拈起茶盏,故作镇定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