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肖夫人还在梳洗,谢璇便来了。
起先,肖夫人还心里沉了沉,觉得莫不是自己昨夜白高兴了一回,直到谢璇进了门来,与她请过安,说明了来意,肖夫人的心绪这才松快了开来。
“你说……从今日起,便想来我这儿抄写佛经?”肖夫人很是意外地挑眉看向自己女儿。
谢璇就坐在肖夫人的下手,穿一身半新不旧的银条纱小衫并一条白色的挑线裙子,一头青丝随意挽了个纂儿,插了两朵珍珠米串成的珠花,打扮得很是清凉,闻言,笑眯眯道,“女儿这些日子很是反省了一回,自己确实有些不懂事了,辜负了母亲的教导。虽然抄写佛经无趣了些,但好歹能让女儿定定性子,倒也不错。这回也用不着母亲罚了,女儿自个儿请罚,只盼母亲不要嫌我日日在你眼前晃,很是烦才好。”
肖夫人听罢,目下轻闪,微微笑,“如此倒也好,你的性子是该好好磨磨。只是,可别过不了两天,就又到我跟前来叫苦叫闷的好。”肖夫人本来也觉得,谢璇还得多学些东西也好,但苦于也不能总是以罚她为名将她拘在正院里,如今,是她自请到她这儿来抄佛经,倒是省了肖夫人许多事。
是以,肖夫人看着自己女儿,神色是愈发柔和。
谢璇冲着肖夫人一撇嘴道,“在母亲眼里,我便这般没有毅力么?”然后,扯了肖夫人衣袖撒娇道,“我不管,这一次,若是我能耐得下性子,坚持得下来,母亲可得收回前言,还要好好赏我。”
竟是被肖夫人的一句话激起好胜之心的样子。
肖夫人自然顺着话往下说,“只要你能做到。”
“一言为定?”谢璇眯着眼。
“一言为定。”肖夫人应得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