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鸾因径自跟着为首的那黑衣人进了屋中,语调轻快中透着两分欢喜道,“你不是说了,京城外你早就安排了人接应么?难不成,你一早安排的接应,便是你自己?”
那黑衣人一言不发揭开遮面的黑巾,取出火折子点亮了屋中的烛火,这才在晕黄的烛光中转过头,朝谢鸾因狠狠瞪了一眼,“你还笑得出来?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便跟着豫王,不回西安了?”
剑眉星目,目中含怒,不是齐慎,又是哪个?
谢鸾因见他这样,非但不惧,反倒极是欢喜一般,笑呵呵地上前,不由分说便是踮起脚尖,抬起双臂环住了他的后颈,“我心里正想着你,便见着了你,自然心中欢喜,心中欢喜,自然便该笑,不过……你安排好就是了,又何苦自己来这一遭,太冒险了。”
齐慎冷冷一哼,“我不来,还不知道豫王不只小心眼儿,居然这般不要命,敢打起我夫人的主意了。今日没有废了他,已算是我仁至义尽了。”
谢鸾因捧住他的脸,便是在他唇上用力一啄,“真是只醋坛子。”嘴里抱怨着,脸上却是笑得好不甜蜜。
齐慎见她这般,再多的气,也是如同被针扎破了的气囊,眨眼,便是瘪了。
一双黑眸中怒火熄了,却是燃起了别的火,亦是晶晶亮。
一只手绕到她脑后,将她一压,狠狠吻住。
那一吻,吻得极狠。
等到他终于放过她时,谢鸾因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觉得自己的唇都发麻了。
他抬手,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面上终于现出了两分笑影儿,“夫人要这般,方显诚意。”
诚意?
谢鸾因一张芙蓉面红彤彤得好似能滴出血来,一双杏眼灼灼,往他瞪了过去。
那一记眼神,好似带着灼人的火,醉人的媚,刹那间,便是让齐慎的尾椎骨一麻。
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他真恨不得立时便将她就地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