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然尴尬,他们俩都没有出声。他也不着急,仿佛在等着尚宜欣和他解释她和男同事的事。
尚宜欣看了司桓一眼,不知道怎么开口。眼看着交文件时间要到了,她率先开口道:“司总好,您明天用的文件已经打印好了,就放在那个桌子上,我先去工作了。”说完她指了指旁边的公用桌子,匆忙抱起文件跑出去了。
刚回到她自己的座位上,她就接道了司桓追着打过来的电话,他的声音冷得像一座冰山一样:“晚上一起出去吃饭。”
明明去吃饭是很开心的一件事情吗,怎么让他说得如此僵硬!真不想居然能搞成这个样子。虽然心里吐着槽,可尚宜欣还是如约准备着,临出发的时候还给自己补了一下妆。女为悦己者容。她也不例外。
停车场里等着尚宜欣的司桓单手靠在车窗上支撑着头,很不耐烦的样子,他听见她走过来的脚步声抬起头来,明显地还是有些不悦:“你快点儿!怎么这么慢呢!&ot;
尚宜欣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好像都流出了两滴冷汗,嘴巴不自然的向下弯曲。虽然小小地吃醋能增进情侣二个人的感情,但她和司桓现在的样子,明显不怎么对劲。
她觉着,她和他应该有必要这一些事情坦率地沟通一下。所以她乖乖的坐上副驾驶的位置,扣上安全带,轻轻说着:“司桓,如果你觉得我哪里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我希望你能够坦率地跟我说出来,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相处,最基本的还是需要彼此的信任与了解。”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觉得我不了解你了?既然你也知道信任是相互的,那么,你也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吧。”司桓启动车子慵懒地看着前方,说这话的时候尚宜欣还能感觉到出来这真的不像是他一贯的作风。
她当时根本没意识到司桓这个行为是在吃醋,因为从他的面部表情来看,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醋意澎湃,他的骄傲让他不肯承认自己是在吃醋,甚至让别人看到的只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
司桓带尚宜欣去的是最近新开的一家音乐轻餐吧,在那里,可以一边品尝着美味的各式西餐美食,一边听着歌手在台上深情地演绎。
曾有人说,在这世上,唯有美食与爱不可辜负。极致的美食给人身体上的愉悦,而爱给人心灵上的满足。她想,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爱恋中的人儿,才那么喜欢和自己心上人一起分享美食。用包含浓浓爱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心里愉悦的同时,味蕾又品尝到浓郁的绝世美味,这一刻,足以幻化出这世间极致的美好。
可惜的是这美好并没持续很久就被突然响起的电话打断了。司桓冷冷地瞥了一眼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上面正显示着赵文杰的名字。为了工作方便,她的手机里存储了集团所有人的电话号码,以备不时之需。而司桓不知道这一些,他以为是她和赵文杰有什么不清不楚的暧昧,所以才特意保存了他的电话。
尚宜欣尴尬地望了望手机,不去接听赵文杰的电话。哪知那人又不依不饶地打了进来,很执着的一连呼叫了数次。
司桓往座位后面一靠,双手抱在胸前,声音又冷得像个冰山一样,他说:“为什么你不敢当着我的面接呢,宜欣,你在怕什么!”
尚宜欣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闷闷得难受,司桓他不信任她。想到这儿,她说话都没有了精神。“我和他又不熟,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下班时间又能有什么可以聊的呢。”
司桓只是冷笑,铁青着一张脸不再说什么。一直送她回到住的地方,他的脸色也没有好转过来。
进门没多久,司桓突然对尚宜欣说:“子公司近来业务发展的也不错,明天把赵文杰调去那里做助理吧。”
尚宜欣惊讶地着司桓,只觉得这样做不是很妥当。除却赵文杰近日来对她的骚扰,平心而论,他也是能力很强的一个人,之前公司里很多的项目都是他一力承担谈成的。从总公司的一个项目经理调去子公司做一个助理,明眼人都能看到这里的不公与失衡。
尚宜欣吞吞吐吐地说:“这样……不是很好吧。”
“怎么,你心疼了!”司桓的声音听上非常尖利。
尚宜欣忙解释,“他在哪里任职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觉得如果他没有明显的过失就这样人事调整的话,会让公司里其它的人寒心的。”
司桓怒吼了一句:“其它无关的人你都可以想到,那有没有再多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尚宜欣被他这么一吼,鼻子马上就泛起了酸意。放这么大声音干嘛,至于要这么凶她么!要说话也好好说,这是什么态度!
司桓知道自己已经在生气的时候,他缓慢的深呼吸了几次,尽力地让自己先平静下来。只见他吸气时腹部慢慢鼓起、呼气时向内收缩腹部的腹式呼吸。同时,嘴里还随着呼吸的节奏默念着什么,仔细一听,像是在说“冷静、冷静。”
自打上次被叶哲的刺激之下做也了极端错误的行为之后,他知道自己的一时冲动已经让自己犯了罪,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冲动是魔鬼”,虽然尚未东窗事发,但这始终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可能暴发让他粉身碎骨。他不想再一次被情绪左右,这些因冲动而为的伤害的事情一旦做了出去,不管事后多么的懊恼、极力想挽回,也是于事无补的。
司桓刻意地放慢语速,低下了声音说:“宜欣,真的很抱歉,我想我现在的情绪是有一些不稳定,等一会平静下来,我再找你去谈一下,你看这样可以吗?”
后来尚宜欣才知道,司桓的本意是让他们在争执的时候先分开一小会,让两个人激动的情绪都缓解一下。只是当时说话的那时候,她以为他是在暗示分手,心里顿时抖了一下。